聂惠兰在广场跳舞,正是中途休息时间。
她说:“我就不回了,省了飞机票的钱。”
“妈,我们不缺这几个钱……”
听着女儿清脆的声音,聂惠兰心下黯然。她抬头看着天空,看着天空飞过的鸽子,不觉想起宁府突然被封、丈夫突然下狱的桩桩件件……
那个时候,六神无主的她抱着孤注一掷之心拿着蒙府信物前往蒙府,唯愿和蒙府结下姻亲后好利用蒙府之势解丈夫之围。
那个时候,她早就把蒙府的几个儿子打听得一清二楚。为了这桩婚事能够一击成功,她特指蒙烈为婿。
蒙权似乎一直在等这个信物,很快答应了她的要求,同时命蒙烈火速归来成亲。
然,蒙烈不从。且,宁退伍也不从。
若他在军中,定有更好的前途,而她毁了他……
“妈,妈!”久不听母亲出声,宁可在电话中喊了两声。
聂惠兰‘哦哦’回神,说:“我真的不能回B市。后天社区有活动,我们夕阳红舞蹈队受邀表演开场舞,我走了的话这个舞蹈队差一个人,可怎么办?”
“可是,妈,我走了,您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聂惠兰在背包中找到一把丝绸扇子,是她下一支舞的道具,她说:“有什么不放心?你张阿姨、王阿姨天天和我见面。晚上相互窜门,早上约着一起去买菜。行了,别说了,马上就是绸扇舞,我要去了。对了,你从B市回的时候带点明月斋的糕点回,小年夜那天去看你爸的时候派得上用场。你爸啊,最好那一口。”
那一头,看着黑屏的手机,宁可无语摇头。
妈妈这是活得有多充实。
她也不能架着刀逼着妈妈和她一起回B市。
好吧,晨昏定省,每天两个视频电话也行。
宁可急忙收拾着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