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宁可晓得蒙烈把她抱上了车。
昨夜在海滩闹得太凶,以至于不知今夕何夕,感觉就似在船上颠簸了一夜似的,她的骨头架子都散下来了。
“头儿,去哪?”
“回蒙府。”
“是。”
“东西都送过去了?”蒙烈问的是昨夜在御龙湾打包好的行李。
“已经送到稻香村。”语毕,宫一偷偷瞄向后视镜,只见他们头儿正小心万分的抱着他们小嫂子,生怕惊醒她的瞌睡似的,动作那个轻柔……
宫一心中飘过一片‘啧啧’声。
“三哥那边有没有消息?”问话间蒙烈扯过一件风衣替宁可盖着。
“阿义他们打听到那个夜阑住在周末酒店,不过等阿义他们赶到的时候夜阑早就走了。”
受重伤不去医院治疗,自行疗伤。
能够警醒的发现有人搜索并且提前离开……
夜阑,是个狠人。
蒙烈说:“你把我们这边的人也调几个过去,暗中帮助三哥、阿义他们。”
“是,头儿。头儿,这个夜阑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清楚。要么是我原来得罪的人,现在他把怨气发在三哥身上。要么是三哥新近得罪了谁他自己都不清楚。三哥才接我的位置不久,对付夜阑这种狠人经验不足,你要过去的那几个眼睛都给我放亮些,三哥如果受伤就要他们都滚蛋。”
“是,头儿。”
夜阑?
夜阑!
迷迷糊糊中,宁可想:夜阑是谁?
中午时分,越野车抵达枫丹白露。
宁可睡得仍旧极沉。
已经睡了一路,怎么还这么能睡?蒙烈伸手狠狠弹向她的额头,中途又化做柔风细雨般的点了过去,这才发觉她额头温度不对。
他急忙把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好烫。
“发烧了!”
靠,肯定是昨晚他闹的,海滩那么大的风,那么的冷。
“宫一,赶紧把张医生叫来。”
白露回家有段时间,听到动静带着妞妞迎接出来,妞妞高兴得往前扑却被蒙烈厉声喝止‘坐’,妞妞不满的咆哮了声规规矩矩的坐着,冲着蒙烈摇着尾巴。
看儿子一脸紧张的抱着宁可,白露问:“怎么了这是?”
“发烧了。”
难怪宁可的小脸红扑扑的……
“发烧?夏婶,夏婶,快给老张打电话。”
老张正是张医生。
“宫一在打。”一边说着话蒙烈一边抱着宁可上楼。
白露又吩咐:“夏婶,冰袋。”
一进卧室,蒙烈把宁可轻轻放在床上。白露、夏婶紧跟着进来,夏婶手中抓着冰袋,她说:“四少爷,这个冰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蒙烈已经抓过冰袋压到宁可额头。
睡梦中,极度不舒服的宁可突然感觉额头来的凉意,一时间清爽无比,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师傅站在一溜排的梅花桩前,背着手对她说:“上去,不是跳也不是飞,而是要像蛇一样的盘上去……”
像蛇?
像蛇!
她又不是蛇,为什么要她像蛇一样的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