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上跳下来的是宁可,再没有其他人。
白露诧异的迎上去,问:“烈儿呢?”
不要再和她提蒙烈,谁晓得他又发了什么神经病,就因为想着要来蒙府于是她为蒙澈煲了些汤想带过来,他就发了病。她为蒙澈煲汤是因为愧疚,是因为想替母亲赔罪,那个神经病不但不让她赔罪还把她煲的汤都给泼了。
这些自然不能和白露说,宁可说:“他临时有点事,暂时过不来。”
只当儿子有事加班,白露问:“得多长时间处理啊?还回得来吗?”
“不清楚,如果处理完了他应该赶得及。如果处理不完,那下个周末再回。”
唉……
算了。
现在儿子几乎每个周末都能回,比当初在军中不晓得好了多少。她也不能太过强求。思及此,白露拉着宁可说:“走,他不回正好,我们娘俩说说话吃吃饭。”
“等一下阿姨,我还带了点东西。”
在稻香村中熬的汤都被蒙烈泼了,宁可回到新兴花园重新煲了些。她一边从越野车后备厢中拿出一罐罐的汤一边说:“阿姨上次说三哥喜欢喝我煲的汤,这次我又专门煲了些给三哥带来……”
“谢谢。”
“不客气。”直觉回答后,宁可猛地扭头看,就看到蒙澈站在门口冲着她微微笑着。
这是自他受伤以来她第一次看到他。
他瘦了好多!
宁可的唇动了动,终是低声喊道:“三哥。”
“来,进来,进来说话。”白露拉着宁可进屋,又冲着屋子里喊,“夏婶,宁可带了些汤来,你去拿进来。”
“好的,夫人。”
看蒙澈、宁可似乎有话说,想着他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也好、过节也罢总是要解开,白露找了个由头离开,将客厅彻底的留给蒙澈和宁可二人。
看着这么消瘦的蒙澈,宁可愧疚更浓,“三哥,对不起。”
“你说过多少对不起了?”笑得如沐春风般,蒙澈又说:“阿义难道没有把我的话带到?”
阿义说:三哥说了要你不要在意这件事。
阿义还说:三哥要你不要内疚。
阿义又说:三哥说,如果有人要问原因,你就说是意外。
阿义最后说:三哥说一切有他,必会把事情处理团整,要你不要担心。
阿义说了很多很多,但都不及她心中的愧疚。
“三哥,除了对不起,我不晓得我还能说什么……”
厨房中。
白露抻着脑袋看向客厅方向,蒙澈和宁可就那么坐在沙发中,男子俊朗若天上皎皎明月,女孩静美若山间兰草,远远的看着就像一幅画。
完全没有她事先想的什么剑拔弩张的感觉。
难道不是恩怨再或者过节什么的?
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客厅中,静静的听宁可把话说完,蒙澈笑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所有的道歉、所有的愧疚我都收下,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好受一些?”
还是不好受。宁可说:“这样吧,三哥,你要什么,无论要什么我都帮你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