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
不过是听到曾经的声音,他的心就开始坍塌,然后就想起曾经的一切,最后更想起只有她能带给他的味道。
结果……
看来,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就像味道一样,一样的去而不返。
从她决绝的离开开始,他和她就成为过去。
哪怕他再怀念,怀念的只是从前的宁可,不再是眼前这个宁可。哪怕他还爱着,爱着的也只是从前的宁可,而不是眼前这个陌生人般的宁可。
哪怕她们明明是同一个人。
人们都说物是人非,而他要说人是情非。
心中暗哧一声,蒙烈走向楼梯方向。
心慌意乱间,宁可不知所措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自从归来后他留给她的多是背影,这样的背影既熟悉又陌生。
她追上几步,喊:“蒙烈。”
楼梯上,蒙烈站定,转身看着她。
“蒙烈,我们好好谈一谈,行吗?”
“谈什么?”
这是把话往死里谈吗?
明明他今晚都主动找她了,她以为会有好的开始。
不成想……
到底是哪出了错惹得他兴致全无?
勉强的笑了笑,宁可说:“六年不见,能谈的很多。”
“比如?”
他这是再一次把话给堵死。宁可无言以对。半晌,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蒙烈问。
“离婚的事,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宁可回答。
这话不对。
到底是哪不对?
蒙烈想起来,当初哪怕是离婚,但他们俩仍旧如寻常夫妻般吃住在一起,即使那个时候是他威胁着她,但他感觉得到她是高兴的,她是愿意的。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他还真是自作多情,她哪有愿意?她哪有高兴?她不过是在他面前演着戏,然后想着什么法子离开他。
所以,一个擅自作主离婚且一迳想着怎么离开他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为她自己犯的错道歉?
如果是从前的宁可,她绝壁不会道歉,哪怕是道歉也绝壁的口是心非。
现在的宁可,道歉得相当有诚意。
这样的诚意引起他心里极度的不舒适。
突然间不想和她再有任何纠缠,蒙烈说:“成,这声对不起我接受,还有要谈的吗?”
宁可彻底哽住,定定的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
“没有要谈的?宁可,你看,刚才你还说六年不见要谈的很多,但其实我们没有要谈的话。”
眼见着他转身要走,宁可急忙又追上两步,追至楼梯前,说:“蒙烈,我想和你谈谈鳄鱼岛天然气项目工程的事。”
蒙烈的脚步再度顿住。
鳄鱼岛,很久了,这个名字听得他都有点陌生。
自从她离开后,他封闭了所有和她相关的事,包括鳄鱼岛天然气项目。
“蒙烈,这个项目当初是我牵头,因为我的原因它停滞六年,如今我回来了,我想重新启动它。”
见他未有言语,宁可小心翼翼的试探,“行吗?”
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