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就算诡异事件是摆在人类面前的首要大敌,也和天影没一分钱联系,如果当初还和玉清阁存在缓和余地,今天的战斗则无疑将彼此推向针尖麦芒。
天影杀意渐敛,冷峻面色凌厉不变,“你以为,凭一个局外人三言两语就能化解我们间的恩怨,又如何保证他们不会事后对我出手。”
“为什么不呢,我所知道的这些隐世流派虽说古板,却向来言出必行信守承诺,何况大家还存在一个共同敌人。”
罗兰看出天影心有戒备,声称玉清阁道法玄妙或许会对诡异有所限制,就算无效,也会成为人类不小的战力。毕竟以普通人体质无法接触那种东西,所以,现在只能考虑着集结能够集结的力量,通过各种方法进行尝试并限制诡异的成长。
在罗兰的观察中,她还提到诡异具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能力,诸如飞行,这就很可怕了,如果这种东西能在太空之中存活,并且通过人类尚未了解的物理规则吸取能量不断壮大,没准大家所处这片宇宙空间也会如同魔晶文明一样,逐渐走向崩溃。
现,唯一需要重视的,就是在诡异萌芽阶段时将之铲除。
天影并非不懂轻重之人,只是,罗兰的故事实在匪夷所思有待考证,他沉默半响,接着道:“如果我非要出手你又如何。”
“我会阻止。”
“呵,就凭你?”天影对罗兰的夸夸而谈感到颇为不屑,尽管看不出罗兰深浅,爆棚的自信却无时无刻不再告诉他,眼前这人就是个战5弱鸡,至于玉清阁,现在连谈判的资格都不具备。
罗兰目光平静,恬静内敛,吐息幽兰,好看的眸子一眨一眨盯视天影数秒,轻轻地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天影闻言没有任何动作,矍铄眼神之中却见精光一闪即逝,似在无声等待罗兰下文。
“你可以使出全力向我攻来,我若接得住,双方恩怨就此一笔勾销,若是不能,我不会继续干涉,怎么样。”
罗兰的声音轻灵,却似炸雷一般响彻天影耳畔,他的第一感觉就是不可能,绝不可能,就评这小身骨怎么可能承受一位战士的全力出手,他看待罗兰的目光越发古怪起来……
“嘻嘻,怎么,难道你也学会怜香惜玉了?”罗兰手捂樱唇巧笑嫣然,笑的花枝乱颤……
这句简单的调侃可把天影气得不轻,脸都绿了,天影顿时有种被小姑娘调戏了的感觉,“我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你可别后悔。”
“不悔,不悔的呢……”罗兰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急忙补充一句,“但要提前说好,仅限这一次。”
这个家伙,怎么还讨价还价来了,天影重新审视罗兰,声音颇有些凝重,“你确定怎样的攻击都能承受。”
“开始吧。”
“哼,这是你自己找死。”说话同时天影掌中亮起一道光点,呼吸之间光点越发变得璀璨,居然是气势凝形,此刻光点正以肉眼可见速飞快放大……
“罗兰小姐,我们玉清阁何惧之有,岂能让你来抗。”正在这时巫天大步流星走上前似是想要挡在罗兰身前,作为隐世流派宗师,岂能任由天影这般放肆。
谁知还没走到半截便被刀锋武士紧忙拉住,“放心吧,如果是罗兰的话,我想应该会没事的。”
“可,可是……”
轰,正在两人说话之间,一回合的交手已然结束了,天影的攻击仿佛是被一道水晶墙面彻底隔绝无法寸进半分,声势之大豁然形成一道旋风极具扩散,直把张望的可爱小女仆们吓得东躲西藏,它们虽说是机器人,但却有着独立思维,事实上和人也没什么本质区别了,还有几个胆小一边喊着救命一边喊着吓死宝宝的。
“不可能!我的气势凝形战斗力应该已经超出200万,为什么会失效——罗兰,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时代见证者,一个好人,一个永保青春的不老美少女。”
靠,这算什么狗血又八卦的回答?
“天影,你不会言而无信吧?”
天影是谁?又何其高傲,岂会廉价到出尔反尔,听着罗兰的反问,他只是冷冰冰看了玉清阁一众人马,“好吧,这件事暂且放一放,你们最好不要打扰我的修行。”
留下一个坏笑,说罢同时他便转身消失,甩给巫天一众人不知所措……
这,这个混蛋打死打伤那群弟子就这么完了吗,但仔细想想,此人拳头也太硬了,除了妥协你还能怎么办?哎,也罢,就当是玉清阁劫数之中的小小插曲,晦气晦气。
眼下场景不禁使冥妃心生极大感慨,这简直是欺负人,太欺负人了,来了一个又一个,最后仙山被平事情也没结束?他们玉清阁简直太难了,处处逢敌处处受到排挤,长老伤亡惨重,就连护法也是各个待伤朝不保夕,若非罗兰及时出现救场,恐怕今天最好的局面也要落得两败俱伤结局。
如果风逸活着,应该绝不会弄成这种糟糕的局面,至少风逸这人还算不赖,机制聪慧又不失风度内涵,所考虑的永远都是大局——现在想一想,这个男人魅力还真挺大的。
哎!只可惜,他离开了,冥妃尤其记得8号卫星上的一幕场景,当时的风逸并没有太多埋怨,只是对梦蝶说算了吧,就这样吧。
梦蝶心中应该才是最难过的,迄今为止,身上还挂有风逸的空间水晶,脚踝还缠绕着他的面罩,这是对风逸的纪念,而风逸,又何尝不是梦蝶最难释怀之人。
玉清阁毕竟是被刀锋武士请来这里,对白天的死伤她显然有些过意不去,当晚她便吩咐女仆,大殿中央摆设酒宴,但她并不习惯隐世流派的俗套习惯,哪里管你师门传统这些乱七八糟东东,总之上就上才吃就对了。
正所谓是入乡随俗,对这样的盛情款待巫天倒也无法推脱,不过自从白天这件事后,他本人也仿佛苍老一些,随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