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还是原来的路。
“奶奶的,肯定又是回到大妖魔王妃的内寝宫!”谢龙恩猜想道。
但是走了很远,很久,但是始终没有经过原来那片林子。
这是要到哪里去呢?谢龙恩百思不得其解!
辕车的轮子碾压石板路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这到底去哪里呢?
这些黑妖们真沉得住气,仿佛死人一般沉寂。
也许他们知道:话多的人总是死于非命。
所以,
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用来防备不测。
这是妖族最恐怖的地方,所以八镇被灭,和他们严格要求以及训练有素有关。
至于妖魔王族上层是什么情况,从几个小黑妖的服服贴贴的样子可以判断,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徒。
想要保证人族的历史,就要和妖族作生死对决。
结果不是妖族灭掉就是人族消亡。
但是,这些深远的历史意义,谢龙恩目前还不会去思考,因为一个人的格局是建立在他不断斩妖除魔的过程中的!
十六岁的谢龙恩要面对的是,体内毒素每天都在增加,每天食不裹腹,要思考的唯一事情是怎么活下去。
谢龙恩现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师兄甄蓝瘦身上。
师兄如今身在何处?
回到了天灵仙宫了吗?
怎么还不想法来救自己?
是又被逮住了,还是死了?
谢龙恩心中有诸多的疑问。
而从抬囚笼黑妖的修为判断,他们各种修为至少在师兄的几十倍以上。
特别是攻击值和自我保护值以及魔法,每一个至少甩师兄甄蓝瘦几十条街。
师兄毕竟是仙界的人,尽管自己的师傅愿意教授自己各种法术,但是自己只是一个人族中最为普遍的一个凡人。
未来到底怎么样,不敢去奢望什么,只要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人头骆驼身体的异兽就被妖族驯服了,当了他们的交通工具。
谢龙恩突然新生一个梦想:希望自己有一个专门的坐骑。
坐骑,现在不是有了吗?
不过,此时只是坐在囚笼里而已。
唉,一想到师傅能上天入地,开山劈石,心里就羡慕不已。
囚车继续在山谷里徐徐前行,山谷里溪水潺潺。
这个时候,师兄甄蓝瘦在干什么呢?
原来甄蓝瘦夺门而出之后,又撂倒两个黑袍守门的妖汉子。
“嗖”的一声上了青瓦,想起师父的教诲:日观天象,夜观星象。
瞄了一下天空的太阳所在的位置,又一个“飚”字诀,如同一团旋风,在房顶上飞跃起来,直奔东方。
甄蓝瘦口里不停地喊“我要飚!”
我要飚
我要飚
说也奇怪,耳畔呼呼生风,脚踩轻云,脚下只看见青山绿树,飞瀑深潭。
这样飚了九天九夜,回头不见追兵,终于看到天灵仙宫的大荒山了。
只见大荒山山顶白云蓝天,山大人稀,巨壁千仞,在茂密的森林中,天灵仙宫若隐若现。
仙童甄蓝瘦一个“沉”字决,很快降落在天灵仙宫的山顶。
接着一个鹞子大翻身,轻飘飘地落在天灵仙宫师傅的院内。
然后直奔师傅的房间,但是,师傅不在。
问询师弟师妹们,均摇头不知。
怎么办啊?
师傅交代救回师弟的任务没完成,肯定屁股挨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
甄蓝瘦每一次没有完成任务时,总是情绪很低落地来到天灵仙宫山门外,望着山下的白云缭绕。
不知道石阶是九百万零九千九百九十九,还是九百万零九千九百九十八,小时候一直没数清过的石阶一直沿伸到山下。
百年不变的是石阶和抠脚师叔。
抠脚师叔很少说话,因为被逐出山门不知道是几百年里,还是几千年了。他总是在山门外的大树下晒晒太阳乘乘凉,抠抠脚。
据对天灵仙宫的掌故了解得最透彻的师傅说过,他是被冤枉逐出师门的。
他的武行,修道是天灵仙宫里最好的,但是,他脾气又是最犟的。听师傅说过,师公曾经骂过他,骂他是天下第一咬卵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