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眼瞅着1月份要进入到了下旬的时间段,距离今年的春节也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这个时候,学校普遍开始考试,然后进入到了寒假阶段。
元宝所在的实小附属幼儿园也不用考试,这一天上完了课以后,直接就给过来接孩子的家长们说了声幼儿园已经放假了的事情。
尚富海听着闺女的带班老师李君说元宝他们放假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这才多长时间,又放寒假了!
反应过来后,尚富海又感谢了李君这半年来对他闺女的照顾,然后在元宝恋恋不舍的和李君老师摆手告别的时候,牵着她的小手回了小区。
夕阳西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斜阳的照射下拉的特别长,尚富海问他闺女:“元宝,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去?”
小家伙想了想,说:“爸爸,我要在家里陪弟弟玩,我还要教他背古诗,爸爸你不知道,弟弟他可笨啦,鹅鹅鹅多简单,我都教了他好几遍了,还是学不会。”
说到这里,元宝腆着小脸,一脸专注的问尚富海:“爸爸,弟弟是不是个小傻子啊,他不如我聪明。”
尚富海哭笑不得,但还是昧着良心点头:“对,金宝太笨了,所以元宝你这个当姐姐的以后得多照顾他一点,记住了吗?”
“啪啪”
元宝摊开小手拍着胸脯说:“爸爸你放心,我可聪明啦,肯定会看好弟弟的。”
……
一月份的最后一个周的周三,尚富海坐车去了济城,同行的还有他闺女,保镖队伍里加入了文广勇。
说起来尚富海是不太想让文广勇跟着的,他老婆衣秋韵的预产期就在春节前后。
这方面,尚富海有经验,稍微一前后可能就是前后一个月时间,这个区间跨度太大,衣秋韵这个时候按说是最离不开人的时候,但文广勇执意跟着,尚富海这才没再说别的。
说起他闺女,尚富海也是没招了,这不刚放了寒假,明明说好的放假后就在家里好好照顾弟弟,教他背古诗的。
谁知道放假的第二天,姐弟俩就因为抢玩具的动手了,还不满一周岁的金宝哪里是元宝的对手,直接被打服了,四肢朝天仰躺在那里哇哇的大哭。
尚富海闻讯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尚富海最后照着他闺女屁股上抡了两巴掌,金宝这次破涕为笑,又一骨碌爬了起来,自个儿乐呵去了。
暂时也就这样了。
可谁知道元宝这丫头片子霸道的很,后来看到弟弟动她心爱的玩具,立马就是一句:“再动一下试试。”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变化,尚富海也只能说他闺女膨胀了。
今天一早,尚富海要去济城,打算找刘栋梁聊一聊关于银座集团股份的事,顺带着聊一下他对银座下一任总经理人选的建议,哪知道他还没出门,就被母亲周秀梅给叫住了,死活让他带着元宝走。
周秀梅就怕儿子走了以后,她压不住孙女了,这孩子长歪了。
车在高速上朝着济城的方向疾驰着,元宝正赤脚站在后排座椅上,通过车辆的后边玻璃朝外看着,时不时的问尚富海:“爸爸,咱们怎么还没到动物园啊,我好想看到蛇呀,嘶。”
元宝边说边学着蛇的嘶鸣声,这是她从儿童绘本有声读物上学来的,一度让尚富海觉得崩溃。
他这个闺女不爱看可爱的兔子、小猴、羊驼驼或者漂亮的金刚鹦鹉、孔雀等一类羽毛漂亮的动物,偏偏就喜欢看老虎、狮子、蟒蛇、大象、狼等等这一类的猛兽。
尚富海也只能说……
他闺女有他的几分风采,保不齐将来又是一名王者。
尚富海说:“快了快了,你别着急,这才刚从家里出来多长时间啊,你以为是飞的啊,元宝,等会儿到了动物园那边,到时候让你文叔叔带着你在动物园里先玩着,我得先去一趟你刘爷爷那里,等爸爸忙完了以后再过去找你,好不好。”
他觉得元宝能答应,哪知道小丫头片子现在也不按套路出牌了,听爸爸说完了以后,她直接摇头:“我不,我要跟着爸爸。”
“可我到时候去你刘爷爷那里,他那里连个玩具都没有,你能呆得住?”尚富海很难相信。
元宝嗯嗯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但要说让她和爸爸分开,先自己去玩,她是说什么都不答应,说的急了,她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哭给你看。
尚富海最后也没招了,跟着就跟着吧,不过带着孩子去拜访刘栋梁的,想来在济东省也是独一份了吧!
等他们到了省委这边的后,一看是尚富海的车,再从半开的车窗玻璃里看到了尚富海本人后,门口的警卫这才放行。
只是在看到车后座上还跟着个毛丫头的时候,连省委大门口的警卫都一脸的懵逼相,这是什么意思?
尚富海带着他闺女从车里出来,直接往刘栋梁的办公室走的时候,着实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们看到尚富海过来,竟然还带着个小女孩的时候,也没搞清楚他今天玩什么名堂。
尚富海倒是没在意他们异样的眼光,看到有人和他点头打招呼的时候,尚富海也笑眯眯的回应一声,问个好。
一直走到了刘栋梁的办公室门口,罗长岭正在门口这边徘徊着,看到了尚富海父女俩的组合后,他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尚董,您今天这是来找老板的?”他问,也就是刘栋梁。(河蟹社会,不能乱用称呼。)
说着还指了指元宝,没有说话。
尚富海说道:“我闺女这不是放寒假了吗,她奶奶在家里看不了她了,今天出门,非得让我带着出来,刚才又和她商量不通,说什么都非得跟在我身边。”
罗长岭听到尚富海说的这番话,他也很无奈,没本法辨别真假,总不能真的和一个孩子计较吧。
尚富海反问了他一句:“罗秘书,你刚才在门口干什么。”
罗长岭说:“这不是到年底了吗,下边往上报国企的经营情况,孔主任说银座去年又赔钱了,还赔的不少,正在里边挨骂呐!”
尚富海寻思,这么巧?
他问了一句:“这么点事,老刘也管?”
罗长岭的脸直接黑了,神特么‘老刘’。
下一刻,他轻声说道:“事无大小,另外银座的改革是纳入到了工作规划里的。”
“改革?”尚富海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可罗长岭不说了。
他进去给刘栋梁说了一声尚富海过来的事,刘栋梁以前给他说过,尚富海过来的话,可以便宜行事。
罗长岭此举实则也是给孔令方减轻一点压力。
果然,刘栋梁听说尚富海过来了,直接让秘书罗长岭把他给叫进去了。
“罗秘书,老刘不是还在听取汇报工作?”尚富海问,汇报工作的还没完事,我进去合适吗?
“没事,这是刘书记的意思。”罗长岭就当没听见尚富海的称呼问题,再次点头。
那还等着干什么,让进就进啊。
尚富海牵着元宝的小手进去了,小丫头兴许是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看着周围都不熟悉了,她就不大敢说话了,也没那么闹腾了。
紧紧的攥着尚富海的手,亦步亦趋的跟在爸爸身后。
不过小孩子到底是好奇心重,刚谨慎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好奇的又开始探头到处乱看。
“我听说尚小子你来了,又有什么事啊!”刘栋梁看到进来的尚富海,调侃了他一回。
正在接受‘组织训话’的孔令方都看呆了,他心里很是悲愤,这待遇也忒大了。
更让他伤心的还在后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