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想害朕”尚福海看着这个五服内的村主任小叔,心里腹诽。
不过这种人到底还是少,最起码眼前其他的叔伯都还是不错的,不时对尚福海和徐菲两口子表达自己的关心,还有关系更近的长辈直接要掏钱给闺女小元宝压岁钱。
周秀梅赶紧制止了。
晚上,一帮人围着四方桌坐满了,尚福海还是坐在最下首的位置,在海菲自助餐厅他是老板,在这里也只是个端茶倒酒的小辈。
尤其他父亲商用这病根本不能沾酒,尚福海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就得陪着,可以少喝,不能不喝。
都是亲近的人,尚福海直接把带回来的五粮液给拆了一箱,最后一桌人推杯换盏的喝了三瓶就要求换酒。
倒不是嫌弃五粮液太贵了,合计700块钱一瓶的酒在座的很多人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喝,可到底和他们这地方差着两千公里的距离,口感不和。
喝到最后又是留给了周秀梅和徐菲娘俩一堆烂摊子,尚福海早喝趴下呼呼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又被徐菲给埋怨了一通,说他不能喝酒就别逞能耐,最后还镇不住场子,丢人不丢人!
尚福海直接不敢还嘴,就逗着闺女装傻,你说吧,我听着就是了。
再有三天就要过年了,尚福海刚吃过早饭就被他娘给安排了俩活。
先把家里的对联给贴上,再去镇上姥姥家送些年货。
尚福海图着省事,直接用宽胶带把对联给贴上就算糊弄着完事了。
倒是代替他母亲给姥姥家送年货的时候,尚福海把猪肉排骨、生鸡生鱼的给装了小半个后备箱,再给装上一箱茅台,这是他特意为姥姥姥爷买的,二老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就喝两盅白酒。
尚福海一直都知道他姥姥是个神婆,属于民间的‘神医’,谁家里要是有点搞不定的小毛病,尤其小孩子头疼感冒发烧不断的,农村的老人就会把这类毛病归结到小孩子失魂了,家里过世的老人想孩子了等等……
每次遇上这种‘正派医生’搞不定的事,方圆十里八乡的都会找她姥姥‘施法’。
以前,尚福海一直觉得他姥姥故弄玄虚,说白了就是唬人的。
可是今次再一次见到这位本应该过世5年的老人,她第一句话就把尚福海给说蒙了。
“哎呦,我的亲外孙哎,快让姥姥看看,怎么就给姥姥拿了这么多东西来,我们俩老不死的才能吃多少,你一会儿再给带回去。”姥姥先是像往常一样絮叨了一番。
再摸一摸尚福海的手,这是老人对孙辈的疼惜和依恋,尤其姥姥的手很软很温暖,全没有其他老人那种岁暮之年的粗糙感,这一点也让尚福海奇怪,他知道他姥姥从来不会保养。
他还胡思乱想着,哪知道下一刻他就听到老人嘀咕着问他:“这不对劲啊,奇怪了,海子,你给姥姥说实话,这半年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拿过土里的东西了,你这面相很奇怪啊,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变了个面相……”
“海子,你坐下,让姥姥再给你看看,是不是让什么阴晦的东西给上身了。”老人拉着尚福海的手就往身边拽。
她却不知,这两句看起来没头没尾的话把尚福海给吓出一身冷汗来。
“难道姥姥她真是神医?不是骗人的?”尚福海心里就这么一个念头牢牢的挥之不去。
老人又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更进一步的东西来,尚福海更不知道他姥姥刚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还是真的看出了什么但又没说,总之这成了一个迷,他心里也更多了几分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