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尘哈哈一笑,道:“大师也是性情中人,蒸十八差距甚大,只是不知我酿造的蒸十八入不入得了大师的口,钟伯取一些来。”
钟伯当下起身出去,从迈巴赫后备箱取出一箱蒸十八,箱子是用木条特制出来的,里面所用的全部是灵宝堂自己烧制的陶瓷酒罐,一罐酒约莫一斤左右。
木箱搬运过来,钟伯便打开了,顿时有一股异香飘来。
大和尚眼前一亮,道:“就是,就是这个味。”随后拿起一瓶,拽开酒塞,仔细闻了起来,满脸享受陶醉的表情。
随后大和尚将酒瓶放下,拿着香椿芽洗干净后,切碎,打了七八个笨鸡蛋,棕色的菜籽油下锅,随后开始爆炒。
几分钟后,一份香椿芽炒鸡蛋做好了,然后又炸了个花生米。
外面,江无尘和钟伯、江宗成三人在草堂的不远处造了一个饭桌,这饭桌造的很简单,用一块巨石当做底座,巨石平面是平整的。
在平整的巨石面上摆了一张破桌面,随后用旁边的木头刀砍斧劈,制作了四把简单的板凳。
“至少以后可以不用蹲着吃喝了。”江无尘笑道。
大和尚端着盘子出来,对这个简单的饭桌很满意,此刻阳光温暖,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南风吹拂,已经不是那么寒冷了。
四人落座,蒸十八,一人一瓶,面前放着两个盘子,香椿芽有特殊的味道,江无尘是头一次吃,竟然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这种香椿芽实在是下酒的好菜,混合着蒸十八,瞬间打开人的味觉。
大和尚一口气喝下了半瓶酒,脸颊稍稍有了一丝红润,不断的砸舌头,“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说完,他站了起来,抱起钟伯搬来的木头箱子跑到草堂旁边,那里有一个倒着盖在地上的破铁锅。
铁锅推开,下面竟然是一个地窖。
和尚往前一步,直着身体跳了下去。
钟伯吃了一惊,当下站了起来,往前走了过去,低头朝下看。
便在这时,和尚旱地拔葱,忽然又从地窖里面跳了上来,“有酒喝了,嘻嘻。”随后跑到桌边重新坐了下来。
这和尚看上去有些神神经经的,不过所作所为又是挑不出毛病,而且这和尚修为非同寻常。
江无尘在他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元气!
但这和尚又确确实实是一名修真者,由此可见,这和尚修为恐远在江无尘之上,而且他定然有些来历,只是这和尚不说,江无尘一时没问出来,也不好一直询问。
但有一点,留江宗成在这里,对他来说,也是有莫大的好处。
酒也喝了,香椿芽也吃了,江无尘准备离开,当下拱手道:“和尚,我走了,我爷爷留在这里,劳烦你多照顾了。”
“没问题,没问题。”和尚结结巴巴的说,他只喝了半瓶蒸十八,说话便大了舌头。
江无尘和钟伯起身,“爷爷,我走了,临走之前,我给你磕个头。”说着江无尘对江宗成便跪了下来磕了一个头随后起身。
大和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好孙子,这么懂事孝顺,你别走,我送你一个小礼物。”
“礼物?”江无尘眉头一挑,笑道:“和尚你穷的叮当响,还送我礼物?”
和尚跑进了草堂,不多时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佛珠,这佛珠看上去和普通的琉璃珠差不多,经营透亮,中间又一个孔洞,被一根红线绳子穿过。
但是这红绳子黑漆漆的,不定穿在珠子上多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