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平脸由青转白,又变成紫色,扭曲成麻花状,咬着牙道:“本护法不在教中,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教中闯!”他冲楚含烟抱了下拳道:“教主,属下去打发他!”
楚含烟摆了摆手,道:“有劳左护法美意,只是本教主已经与之约战,不便推辞。左护法权且退下,此人还是由本教主应付好了。”
“这个——”王伯平犹豫了下,歪着脑袋想了阵道:“也罢!由本护法在,谅也不出什么大事!教主要多加小心!”
楚含烟点了下头,冲王伯平拱了拱手道:“左护法费心了。”
王伯平退到了台阶上,站在正中间,手拈胡须,昂首挺胸,扫视着众人。
楚含烟伸出左手,摆出个“请”的姿式,冲头陀僧道:“请出招!”
头陀僧吸口凉气,上下打量了下楚含烟,道:“洒家让你三招!”
楚含烟眼睛眯缝条线,嘴角向上翘起,道:“如此,在下不客气了!”说完,飞身而起,跃起半人多高,如燕子穿林,挺剑直刺头陀僧额头。
此时,那辆马车已被人拉了下去,场地空阔,人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着。
王伯平拈着胡须,摇摇头道:“此招平平。此时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本门的看门绝招飘影剑法,以左中右三路封住妖僧。彼大话不惭,要让三招,不得反击,如此必轻取之!”
有几位长老是频频点头。
头陀僧身子向左侧了半个身位,楚含烟挺剑刺空,身子直直从他眼前飞了过去。
王伯平跺了下脚,“啪”地声,左拳击在右手掌上,道:“哎呀!剑至眼前,凌空变招,反刺向头陀,料不是难事,怎可直直从他眼前飞过,将空门让与对方。妖僧此时若是抡起紫铜棍,来招‘横扫千军’,直击含烟腰部,局势危矣!含烟,听到老夫说的了吗?”
他厄斜着眼睛,看着楚含烟。
楚含烟头皮发炸,向前飞出辆马车远的距离后,轻飘飘落地,如同四两棉花。
她脚尖点地,有凌空飞起半人多高,向后横着身子打个飞旋,飞到距头陀僧三步远的地方,身子旋转了半圈,半蹲下来,来了招“横扫千军”,宝剑拦腰斩向头陀僧,划出道半圆形雪亮的白光。
王伯平又摇摇头道:“此时再用这招,先机已失。若妖僧凌空飞起,来招‘力劈华山’,抡圆了棍子砸下去,含烟大为不妙!”
他叹气连连。
说话间,头陀僧来了招“旱地拔葱”,飞起二人多高,楚含烟的剑又从他脚下扫了过去,头陀僧斜飞出辆马车远的距离,落到地上,面对着楚含烟。
王伯平咂了咂舌头,摇头道:“蠢才!蠢才!”不知在说谁,又拍了下肚子道:“似此,三天也打不完。老夫连日赶路,疲惫不堪,先吃顿饭再说!”说完,他转身进了大厅,穿厅而过,直去后院。
楚含烟凝起眉毛,飞身而起,右手挺剑指向前方,左手抬起到头部高,平直伸开,捏了个兰花指,半空中迈着弓字步,来了招“仙人指路”,如同飞仙,飘飘向前飞去,剑尖直指向头陀僧咽喉。
众人眼睛齐刷刷看向台阶上的王伯平,但他已踪迹皆无。
他们又看向几位长老道:“长老,您评价下这招?”
几位长老,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道:“局势错综复杂,不甚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