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瓦剌统兵官两眼瞪圆了,嘴巴大张,舌头吐出半个巴掌长,手中大捍刀“当啷”声落地,身子晃了两晃,便倒在地上。
此时朱冕已跑出半箭地远,顺路刺翻了名瓦剌骑兵,顿时脑门青气直冒。
“呃!”也先舌头吞进喉咙,两眼瞪得溜圆,手颤颤抖抖指着战场方向:“连统兵官也不是对手!唉!”他两眼出现泪花,“我瓦剌才有多少名这样的统兵官啊!”
他两手摊开,连连摇头。
原来,他选择统兵官,都是凭战功和实力,能坐上来的,都是优中选优。
孔雀夫人道:“大帅莫忧!军师所言甚是,明军将领只顾自己冲杀,不顾全军指挥调动。在下以为,宜派数十精骑,缠住明军将领,使之不能动弹,其它各部军马,则依指挥而行,分路进击,可获全功!”
也先连连点头:“圣教主所言极是!”
他瞪圆了眼睛,四下看着:“秃鲁在哪里?让他依计行事!”
传令兵飞快地骑兵跑下山坡。
秃鲁火得儿骑着白马,在军阵中转圈圈,窥见落单的明军,则和数名瓦剌骑兵一拥而上,围攻他。
正在这时,传令兵拍马赶到,手举金鈚令箭道:“火得儿大人,大帅命你出阵,指挥调动全军,勿要陷入阵中,耽误大事!”
秃鲁火得儿耸耸肩,眉毛向上飞起,脸上绽开了朵花儿,接过令箭向阵外跑,边跑边道:“得令啊!”随后眼睛又眯成条线,眉毛耷拉下来,脸拉成苦瓜样:“你们都看见了吧!不是我畏缩不前,也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大帅命我做更大的事!”
“哼哼”他鼻孔里喷出两团白气,抿着嘴:“大哥真知我心也!”
他跑出军阵,来到西边的河岸边,这里比战场略高出半个房间,距离战场一箭地远。
他“呼”地打了声呼哨,从背后拉出面书本大小的小红旗,晃了晃,“两千骑兵进攻左边,两千骑兵进攻右边,两千骑兵堵住明军退路,正面四千骑兵猛攻,其余骑兵在外围打游击,随时补充人手,堵住漏洞!”
“哗!”瓦剌骑兵又向四下散开,排成了条长长的线形,望不到边,将明军骑兵包围在圈内,另有队骑兵,在包围圈外转圈圈,风车似的跑,形成更大的包围圈,溅起的尘土数层楼高。
秃鲁火得儿两眼圆睁,拢目望去,见朱冕在军阵中往来冲杀,如同游鱼似的穿梭着,时不时窥冷子捅翻名瓦剌骑兵,不由眉毛向上挑起,“怪不得大哥下达那样的命令,你家伙真是滑头!比我还滑!”
他“哼哼”了两声,红旗指向朱冕:“来三十名精锐敢死骑兵,围住那家伙,别让他乱动弹!你们看我红旗指向哪儿,他就在哪儿!”
“得令啊!”数十名虎背熊腰的瓦剌骑兵,挥刀舞枪冲了下去。
朱冕面前有两对骑兵互相厮杀,陀螺似的转圈子,忽而瓦剌骑兵出现在左边,忽而明军骑兵出现在左边,挥舞刀枪,奋力互相砍刺对方,一时难分上下。
两对骑兵相距半辆马车远的距离。
朱冕眉毛挑起,低下头,闷哼声,拍马舞枪而上,冲着两对骑兵的中间跑了过去,当他距两对骑兵还有半辆马车远时,镔铁长抢“呼”地声刺向右边瓦剌骑兵,势如流星。
那名瓦剌骑兵正转过身来,面朝明军骑兵挥刀砍去,冷不防一支长枪直刺腰部,带着道道残影,他只眼皮跳了下,便“卟”地声长枪刺入他腰间,刺出个茶杯口大小的血窟窿,直往外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