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府上下热气腾腾地忙开了,人们往来穿梭,杀鸡宰羊,摆酒洗菜,忙个不亦乐乎。
柳随风、东方绝和昆仑、峨眉等大门派掌门及江湖上的重要人物,坐在大厅内,围在数张桌子前,坐得满满当当。
大厅内欢声笑语不绝,此时酒菜尚未上来,众人端起茶,边喝边聊,人声鼎沸。
柳随风红光满面道:“柳某的鸿图大计,得到武林盟支持,令柳某颇为感激,但是也大惑不解,这些策略,满朝文武都反对,怎么你们反而会支持呢?”
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掉根针在地上也能听见。
峨眉掌门定远师太放下茶杯道:“我们江湖中人,不比那些朝廷文武,只要柳将军做的对,我们就支持,而那些人,才不考虑这些,看看谢贼就知道了。”
众人频频点头:“对呀!对呀!你们看看,连柳夫人尚且受其沾染,何况别人?”
东方雪听到这里,脸红到了耳后根,低下头,默不作声。
柳随风点点头,微笑道:“起初柳某见众人反对,以为自己有不对的地方,现在才知不是如此,这下柳某就完全放心了!”
众人是哈哈大笑,频频鼓掌。
须臾,酒菜陆续送上,上面直冒白气,众人两眼发亮,纷纷喝酒吃菜,猜拳行令。
柳随风仰面朝天,哈哈大笑道:“今日柳某高兴,大家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连连称是。
在京师城南五里的树林边,坐着个人,年约六七十,面似枯柴,头戴道冠,身披灰色道袍,背上背着松纹古剑,正是玉空道长。
他左手拿着个拂尘柄,拂尘的丝搭在右手臂上,右手则拿着个细如指头的竹竿,足有两个人长,竹竿的头垂下条细细的丝线,直通向水面。
他的对面,有条弯曲的河流,几辆马车宽,河水哗哗流淌着。
河岸边已结了冰,但是中间河段没有,那竹竿的细丝,垂到了河中间。
周围树木林立,却已是光秃秃的,没有树叶,只是上面挂着层薄薄的雪。
玉空道长静静注视着河面,纹丝不动,在他身边,站着两中年人,一个八字胡,另一个身背着精钢鹰爪,正是费恩和上官云。
他们两人双手下垂,分左右站在玉空道长两边,两眼直直看着细线,眨也不眨。
过了有柱香的时间,费恩上前道:“大哥,我不懂,姓柳的那小子朝堂上胡闹,就让他胡闹呗,和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大哥何必急急跑去表示支持?”
玉空道长眉毛耷拉着,看着竹竿,嘴角微微向上一撇,冷笑道:“教主命我们伺机打入柳府中,这难道不是个好机会?”
费恩倒吸口气,嘴巴撇到了天上:“您听她的?根本不理她!”他甩了甩手叫道:“她的命令对我们没用!我们不听她的!”
他是脸红脖子粗,呼呼牛似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