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声叫,众红衣太监连退几步,看向柳随风,惊叫道:“没错!就是他!大家快跑啊!”说完,众人转身,向里面跑去。
柳随风眉头皱起,大步流星上前,揪住名红衣太监的后脖领,厉声道:“陛下在哪儿?”说完,他将这名红衣太监像拎小鸡般提在半空。
这名红衣太监吊在半空,满脸苦瓜道:“陛下就在后花园,跟着前面那些人走就是了!”
柳随风挥手甩去,将这名红衣太监甩开,然后大踏步向里走。
这名红衣太监像风筝似的向后飘,直飞出两辆马车远,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
柳随风昂首阔步向前走,沿途的宫女、太监见到他,纷纷向两边闪开,而众文武百官和曹吉祥大呼小叫跟在后面,乌压压成片,排开有半条街长,从这个宫殿门口到那个宫殿门口,还没有排完。
于谦见状,不由倒吸口气,连忙停住脚步,抬起手道:“大家止步!”
众文武百官抬头看着他,满脸疑惑。
于谦道:“这里是皇宫,我们这么多人进来,大有不妥!”
有大臣道:“可是有人私自废立太子,这么大的事,不能不见陛下!”
于谦拱手道:“那就选少数几名大臣面见陛下就可,其余文武可在殿外守候!”
众文武百官停下脚步,互相看了看,交头接耳发出阵阵叽叽咕咕的声音,说了有几次喘息的工夫,纷纷点头道:“于大人言之有理,那就依此办理。”
他们凑在起,推举出于谦、胡大用、孙有礼和内阁首辅去见景泰帝,其余人等则返回了前面。
曹吉祥长出口气,连着擦额头的汗珠道:“哎呀于大人得亏有你,不然可真是个大麻烦事,我曹吉祥在这里谢谢你了!”说着,他冲于谦连连拱手。
于谦面沉似水道:“曹公公不必客气,这是我等应当做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柳将军气势汹汹,不知如何面见陛下,我们得去看看,免得出现不测意外!”
众人频频点头,带着股风向后花园走。
孙有礼走在最后,边走边撇着嘴道:“废立太子,这件事才是最大——最大——”走着走着便已上气不接下气。
景泰帝依旧和皇后在后花园饮酒,并且将新太子端了出来,新太子被包在个金色的锦缎中,两眼乌溜乌溜闪动着,看着众人,张嘴说不出话来。
景泰帝眉毛向上飞起,满面红光,手指点着婴儿的额头道:“朕见他,是洪福齐天,有帝王之相!”
皇后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是当然,除了我家皇子,还会有谁?”她也是满面红光。
景泰帝点了点头道:“有他继承大统,朕也就放心了,可以慢慢地和也先耗下去了!朕不行了,还有他!”
皇后努着嘴道:“陛下说哪里话来?陛下正是年轻之际,怎么就说不行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哩!”
“呜哈哈哈!”景泰帝仰面朝天,发出阵爽朗的笑声。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阵炒豆似的声音,几名红衣太监跌跌撞撞向里面跑来,还未到近前,便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道:“陛下,大事不好!有名金盔金甲的将领要见陛下,已经冲进来了!众人抵挡不住!”
“啊?”景泰帝一哆嗦,手中的汤勺掉落在地,而新太子终于“哇”地发出响声,大哭起来,声音嘹亮,直冲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