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空道长手拈胡须看着柳随风,微笑道:“贫道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有何事请教贫道的,贫道必竭尽全力帮助!”
柳随风脸上泛出红光。
柳金燕从后面走了过来,道:“道长,深更半夜,您老到我们府上来干什么?”
玉空道长倒吸口气,脸耷拉下来,沉吟道:“贫道听闻柳将军被解除军权,觉得此事重大,特连夜来看看!”
柳随风连连点头:“正是如此,柳某正为此事心焦,特来讨教道长!道长里面请!”说着,他弯腰向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玉空道长点点头,手拈胡须,大踏步走入大厅。
柳金燕歪着脑袋,自语道:“这事也不过是刚刚发生,还是在半夜发生的,道长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
玉空道长猛地一震,脸上刷下道道黑线。
柳随风也愣了下,连连摇头道:“五妹,道长能不辞辛劳,深夜来访,足见诚心,莫要疑神疑鬼!”
柳金燕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玉空道长沉吟片刻道:“贫道不才,也认识几个宫中的朋友,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深夜来访,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柳随风拨郎鼓似的连连摇头:“不怪!不怪!在下正等着有人帮我参谋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请玉空道长坐在上首,亲手奉上杯茶。
玉空道长连忙道声:“客气!”双手接过茶,然后用茶盖拨拉着茶水道:“柳将军有何疑问,只管问贫道,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随风长出口气道:“若要成大事,还得像道长这样的人才行啊!”说着,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
柳金燕也鸡啄米似的点头道:“道长来了,我们都放心了!”
玉空道长额头刷下道道黑线,脸耷拉下来像苦瓜,他咧着嘴,“嘿嘿”笑道:“将军过奖了!”
柳随风随后道:“我这里发生的事,想必道长都知道了。”他见玉空道长微微点了点头,又道:“柳某原本以为,陛下会全力以赴支持在下的宏图大计,不料如今陛下也不同意,还解除了在下的职务,这样柳某就心灰意冷,不想再做了。不知道长以为如何?”
玉空道长微微一笑,将茶杯放在桌子边,笑道:“将军何以知道陛下也反对你?”
“难道不是陛下解除在下的职务?”柳随风站起身来,横眉立目道。
玉空道长道:“将军可曾见过陛下?陛下亲口告诉你这些?”
“这个——”柳随风倒吸口气,眉头皱了下,低头沉吟片刻道:“不瞒道长,柳某刚刚从陛下那儿回来。陛下是什么都没说,他昏过去了。”
随后他站起身来,在大厅内走了几圈,若有所思道:“还有一点,柳某不得不告诉道长——”
“哦?”玉空道长瞪大眼睛看着他,耳朵竖了起来。
柳随风道:“在下不相信陛下年纪轻轻身患重病,因此特意还把了下他的脉搏。结果发现他气若游丝,经脉时断时续,令在下极为骇怪!”
“嘶——”玉空道长倒吸口气,连忙站起身,指着他道:“此言当真?”
柳随风点点头道:“此言千真万确!柳某亲自把了脉搏,怎能不知?若是这种脉象,说明陛下不但病体沉重,甚至可能不久就有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