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烟沉吟片刻道:“我们可以安静地坐在旁边看好戏,等柳随风灰飞烟灭后,就可正式进军武林了!”
“好啊!”众人跳了起来,齐挑大指道:“教主英明!”他们频频点头,“我们盼这一天可许久了!”他们是人人脸上泛出红光,麻雀似的跳来跳去。
玉空道长拱拱手道:“既然诸位主意已定,贫道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么接下来,贫道也只有站在旁边看了!”
“不!”楚含烟连连摆手,站起身,走来走去,道:“右护法还可按和柳随风约定的方式办!”
“嗯?”众人猛地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她。
玉空道长倒吸口气,拉长脸道:“柳随风那可是要大逆不道的,贫道乌能和他同流合污?”
楚含烟笑道:“右护法勿忧,你只是打消柳随风的怀疑,让他安心去做,出了事,本教自然会出面担待!”
众人面面相觑,眉头拧成疙瘩,扭头看向玉空道长。
玉空道长拱手道:“贫道遵命!”说完,甩了甩衣袖,向外飘然而去,连那封血书都没有拿走。
那封信静静地躺在书桌上,发出淡淡的红光,众人扭头看向那封信,不由眉毛向上飞舞。
楚含烟背着手,看着玉空道长远去的背影,嘴角微微向上一撇,发出丝冷笑。
“什么!”费恩头发像鸡窝似的炸了起来,大叫道:“大哥,您竟去把这么重大的消息去告诉那个小丫头?”他双手捂着头,面红耳赤,青筋直跳。
在京师玉空道长所在的客栈客厅内,费恩和上官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上官云更是上前步道:“这还罢了,那封极为重要的证据,居然也留在了那儿!”说着,他眼珠几乎跳出眼眶。
玉空道长手拈胡须,微闭双目,道:“那又如何,这事本就该办——”
费恩急的上前步道:“就算如此,那也不能把书信留在那儿!”
上官云也是频频点头,看着玉空道长满脸不解。
玉空道长冷笑道:“柳随风可以将它留在贫道手中,贫道又何尝不能把它留在教主那儿?”
“嗯?”费恩和上官云愣了下,大眼瞪小眼,满脸疑惑。
玉空道长起身道:“二位贤弟好好休息,待到掌灯时分,准备出发!”
上官云急忙上前步道:“大哥,难得你真的去协助柳随风?须知,教主手中有那封信,消灭柳随风易如反掌,可她却坐观成败,反而叫您去按约定的办,居心叵测!”
费恩鸡啄米似的点头,满头大汗。
玉空道长愣了下,甩了下袖子,背着手,走出客厅,向外面走去。
上官云和费恩互相看着,连连摇头。
最后,费恩咬着牙,“刷”地亮起油钵似的拳头,厉声道:“罢了,除掉太上皇,那也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足以青史留名!”说着,他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上官云长叹口气,摇摇头,也走出客厅。
柳府后院的木屋前,东方绝坐在石凳上,从龙头拐杖上拉出那柄细长的宝剑,斜搭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宝剑。
宝剑发出淡淡寒光,上面似有水波纹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