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吉祥在偏殿坐了阵儿,猛地抬起头,似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向景泰帝所在的宫殿跑去。
刑部尚书和内阁首辅走在最前,领着柳随风来到了景泰帝所在宫殿前。
这里原先站着数排宫女和太监,但是现在他们都不知去哪了,显得空荡荡,大殿内只有几盏琉璃灯闪着火光,将大殿照得亮如白昼。
两名大臣走入大殿,抬头向内看去,里面只有景泰帝一人躺在龙榻上,面如死灰,双目紧闭。
这二人倒吸口气,然后转向柳随风道:“柳将军,陛下在这儿,你有什么说的?”
柳随风走上前,看看四周,又看看景泰帝,不由暗吃了惊,站在原地愣住不动了。
柳金燕站在他旁边,四下打量,不停地点头道:“原来皇宫是这个样子的!”她左看右看,后来目光落在了景泰帝上,不由“哇!”地跳起来,直叫道:“那是何人?”
她看看刑部尚书和内阁首辅,又看看柳随风,愣了愣神道:“难道他就是皇帝?”
见他们三人都低头沉默不语,她便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伸长脖子看着景泰帝,然后猛地后退几步,惊叫道:“陛下快要死了!”
刑部尚书和内阁首辅顿时脸上刷下道道黑线,对柳金燕直翻白眼。
柳金燕打个激伶,低下头不说话了。
柳随风沉吟片刻,走到景泰帝身边,凝神看了片刻,转回头道:“陛下的神色,比昨天还要差了许多!”
刑部尚书和内阁首辅,都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柳随风又弯下腰仔细打量了景泰帝片刻,点点头道:“我所料不差!”然后他冲两位大臣道:“二位大人,陛下神色如此之差,怎么可能会管朝中大事?”
柳金燕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对呀!我看他,发个圣旨都困难,一定是你们假冒的!”
两人顿时脸色苍白,连连摆手道:“柳姑娘莫要胡说!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当时陛下还有气息的。”
柳金燕眉毛拧成了疙瘩,走到了柳随风身边,道:“二哥,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柳随风倒吸口气,低头沉默不语。
正在这时,曹吉祥连滚带爬的来到大殿边,猛见殿前站着数名柳家庄庄丁,而原先的太监和宫女无影无踪了,不由愣了下神,连忙闪到旁边的偏殿内,探出个头向内张望。
过了几次喘息的时间,柳随风抬起头,发出阵“哈哈哈”夜枭似的声音道:“既然陛下如此,那么就该本将军领摄政王之职!”
柳金燕眉毛向上飞起,挑起大指,连连点头。
刑部尚书和内阁首辅面似苦瓜,连连摇头道:“柳将军,陛下不能理事,怎么能封你为摄政王呢?”
柳随风转向景泰帝,单膝跪地,抱拳拱手道:“为臣参见陛下。臣柳随风心忧社稷,眼见陛下不能理事,忧心忡忡,为了不使朝政落入坏人之手,臣恳请陛下封臣为摄政王,以安江山社稷!”
说着,他重重点了下头,依然双手抱拳向上拱着,保持原有姿势不动。
刑部尚书和内阁首辅顿时脸色发绿,连退几步,互相看看,寒毛直竖,连声道:“柳将军莫要打扰陛下,他听不清你说什么的!”
“胡说!”柳随风“呼”地站起身来,甩了下袖子,厉声道:“陛下分明已经答应,我方才听得清清楚楚!”
“嗡”地声,两名大臣脑袋大了圈,眼前星星乱冒。
“对!我也听见了!”柳金燕“呛啷”拔出腰间佩剑,指向两名大臣道:“你们快去草召,明日一早,二哥就晋位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