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山包有半个县城大小,摩天大楼高,上面树木郁郁葱葱,仿佛给山包铺上了一层绿色的地毯。
在它们的后面,又是更多的山包,连绵起伏,不知多远。
她站在两座山包正中的官道上,左右看看,不由打个激伶,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两三次喘息的时间,她咬了咬牙,带着柳进接着向前跑,跑了有两柱香时间,穿过了重重叠叠的山包,又来到了平地前。
这块平地,望不到边,左右两边是大块农田,种着麦子,近半人高,已变得金黄,如波浪般摆动。
她看着眼前的麦地,眼睛闪出亮光,连连点头道:“又到了收获的季节了!”说话时,脸上泛出红光。
随后她回头看了看连绵起伏的山包,不由眉毛拧成疙瘩。
这道山包,犹如道矗立的高墙,挡在她后面,将京师从西边的地方隔开。
她低下头,沉默半晌,眼中出现抹黯淡之色,随后,她又咬了咬牙,接着向前跑去。
路两边的麦浪,风似的从她眼前闪过,直往后退。
不知过了多久,她穿过重重麦浪,来到片树林中。
这片树林,南北绵延不知多长,种着槐树、柏树、杨树、桦树等各色树种,很多有水桶粗细,五六层楼高,树盖如荫,将林中遮蔽的有些昏暗。
进入林中,顿时凉快了许多,此时的天空,太阳挂在正上方,将大地照得泛出白光。
薛若冰来到道旁的棵水桶粗细的槐树边,从袖口甩出柄黑色匕首,在树皮上刮着。
匕首并没有开刃,划在树皮上只是道白印,若是平常,薛若冰可不费吹灰之力将树皮划开,即使匕首未开刃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的她,不但在天牢中被关押多时,而且出去后水米未进,血战近夜,接着又带着柳进,翻越城墙,连跑了近四十里地,已是精疲力竭了。
所以她划得很吃力,并且划时,额头滚下豆大的汗珠。
不知划了多久,她在树皮上划了个纸牌大小的三角形,箭头指向西边。
此时的她,几乎走不动了,但她看向正西边,掐着指头算了算,连连摇头,咬着牙,接着向前走。
她的双脚像灌满了铅,每走一步,就像巨石砸在地上,溅起层土,同时地面留下个小半个指甲盖深的脚印。
她在林中,穿行了两箭地远,却用去了一柱香时间。
平时这段时间,足够她前进好几里地了。
她感到有些头昏,走起路来,有些摇摇摆摆,几乎要跌倒,同时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
走到棵桦树前,她扶着枝干,呼呼喘着气,感到浑身像散了架,真想坐下来休息,随后她晃了晃脑袋,咬紧银牙,道:“不!不能休息!”
然后她用力提起口丹田内力,继续向前走,泥土路上,留下串浅浅的脚印。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走出了这片树林,此时已到了正午。
前面是块开阔地,北边是荒地,长满了青草,再往远处是起伏不定的山脉,从东到西,望不到头,不知多远。
南边是几块农田,每块面积有几十个足球场大小,种着高粱、小麦、棉花等物,密密麻麻。
农田用成排的林木隔了起来。喜欢无忧刀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无忧刀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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