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愣了下,道:“自有钱财?不知到哪儿去领?”
费恩扬手道:“当然是问厂公要!我们可是执行的重大紧急公务,不问他问谁?”
“哇!”店老板打鸡血似的蹦了起来,双臂鸟雀似的晃来晃去,在大厅内跑来跑去道:“那等于没有!小店不干了,关门!关门!”
有名店小二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早就说了,到皇城下看热闹去。就是不听!非要挣这几个钱。现在可好,小店关门了!”
他满脸泪痕,飞奔而去。
众人愣了下,满脸疑惑。
费恩撇着嘴,道:“不就是吃个饭,至于如此吗?”他摊开双手,直耸肩膀。
众人频频点头。
店老板鼻涕眼泪直流道:“我来给你们算算帐啊。你们是好酒好菜,好吃好喝,每人起码一两银子以上。这好几百人,那不得把我们吃穷了?”
玉空道长倒吸口气,拍了拍口袋,空空如也,不由连连摇头。
费恩和上官云也拍拍口袋,连连摇头,他们看向其它人,也是如此。
众人顿时眉毛耷拉下来,脸似苦瓜。
玉空道长沉吟道:“罢了!功业未建,我等不可奢侈享受。好酒好菜就免了,给每人来碗大号的打卤面就行了。”
众人连连点头。
费恩伸出五根手指道:“我一碗不够,要五碗!”
上官云道:“我也是!”
玉空道长苦着脸道:“贫道血战多时,消耗极大,非十碗不成!”
众人频频点头,挑起大指。
店老板打个趔趄,道:“道长真海肚子!”随后他低下头,掐着指头算起来,“一碗三十文,三百碗九千文,加上其它杂七杂八,十两银子足了!”
说到这里,他满脸开花道:“若是诸位官爷,只吃这些,不添别的。那小店倒供应得起。”
费恩道:“我们连十两银子都没有!”
店老板打个哆嗦,“这么多人还凑不齐十两银子?”随后他咬了咬牙,道:“也罢,小店免费赠送,以资慰劳!”
“好!好!”众人频频点头,满脸开花。
玉空道长挥了下手,率先走入店中,其余的人都跟在后面,排出半箭地长。
底部大厅有两个篮球场大小,临街的那面没有围墙,只有隔板,营业时将隔板拆去,就里外通透,都看得见。
大厅和外面,只隔着层半人多高的木栅栏。
厅内排着数排桌子,桌子边围着四条板凳,墙边有个木头楼梯,直通二楼,楼梯旁有个黑油漆的曲尺形柜台,半人多高,有辆马车长。
柜台后立着个木头架子,一人多高,马车长,分上下两层,每层均摆放着青瓷酒坛,篮球大小,酒坛上贴着红纸,上书“竹叶青”、“花雕”“老窖”等字样。
众人看着酒坛,直咂巴舌头。
玉空道长径直走上二楼,店老板在他身边,弯腰躬身,指着前方,请着他向前走。
二楼大厅的面积只有一楼的半数,其余地方,则是厢房,排成排,用布帘子挡住。
大厅中摆着几排桌子,桌子边放着四把木头椅子,木制地板上打着黄蜡,油光发亮。
玉空道长走到临街的面桌子边,坐了下来。
临街的这面,也没有墙壁,只用半人多高的木栅栏挡着,外面有放隔板的凹槽,如今隔板被取了下来,可以看见外面。
费恩、上官云及那名白袍长老,坐在玉空道长同桌的椅子上,张千户、众锦衣卫及红衣太监等人,在大厅内各个桌子边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