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大门洒入厅内,使得大厅顿时亮堂了许多。
这个大厅有半个篮球场大小,青砖铺地,正中摆着张八仙桌,墙边摆着张紫檀木茶几和太师椅,在大门边左右两侧各立着个半人多高的大红瓷瓶。
柳金燕左看右看,然后看向房梁,突然“啊!”地声惨叫,瘫倒在地,脸色变得惨白。
她怪叫道:“来人啊!救命啊!”声音扭曲,像撕裂铁皮,直冲云霄,传遍整个院落。
然后她双手抓着地面,要向外爬,但是浑身好像被钉住了,动也动弹不得,冷汗“滴答、滴答”从额头滴下,溅到地面,留下朵朵水渍。
只见房梁上,悬挂着位人,身着大红绫子长衫,正是东方雪,她已气绝身亡。
柳随风正在前院厢房打盹,猛地惊了下,睁开眼睛,四下看看道:“怎么回事?”他竖起耳朵听了听,什么也没听到,不由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出房门。
前院空地有两个篮球场大小,院边种着株柳树,水桶粗细,五六层楼高,树盖如荫。
院子门大开,却无人出入,整个院子空荡荡的。
他拍了拍脑袋,提着阔剑向后院走去。
刚刚走到后院的门前时,迎面“咣”地撞上个人,将他撞得向后退了步。
此人柳叶眉、丹凤眼,瓜子脸,身着红色锦袍,腰束狮蛮玉带,正是柳金燕。
她满脸泪痕道:“二哥,二嫂她、她——”她指着后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柳随风打个愣神,心中生出股不祥的感觉,飞步向后院走去。
柳金燕迈着小碎步,忙不迭地跟在后面跑,跌跌撞撞,走几步就打个绊儿。
柳随风直来到后院正厅的门前,停住脚步。
此时正厅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隐隐吹来股冷风,令他有些头皮发炸。
他二话不说,抬起脚,“咣”地声踹在门上,“喀喇”声门板从门框处裂开,倒在地上。
大门大开,里面亮堂堂的。
柳随风向内看去,顿时脸色变得煞白,站在原地定住了,如同木头。
过了两三次喘息的工夫,他三步并两步走入大厅,道:“雪儿,你怎么这么傻啊?”说话时,泪流满面。
柳金燕随后跟了进来,站在他身边,“呜呜”哭着,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柳随风将东方雪解了下来,放在地上,手握着拳头,不停地打着自己的额头。
东方雪面如金纸,紧闭双目,已气绝多时。
柳金燕哽咽道:“二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柳随风像是被冷水泼过,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柳金燕眼泪“哗哗”往下淌,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她看着东方雪,连连摇头道:“二嫂,我们就要大获全胜了,你为什么自寻短见啊?”说完,她抚尸大哭,泣不成声。
柳随风如同挨了记重锤,后退两步,晃了两晃,几乎跌倒。
他直直看着前方,手抓在门框上,“咔嚓”声将门框抓裂,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滴答、滴答”滴到地上,形成点点血迹。
柳金燕顿了顿,道:“二哥,我们先处理二嫂的后事,然后为她报仇雪恨!”
她柳叶眉倒竖,丹凤眼圆睁,双手握成拳头,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