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上？
再多走几步，就会万劫不复？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句话，阿赖耶绝对会糊他一脸，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问题是说出这句话的人是长门，一个神秘无比，拥有与世界博弈资格的男人……
“哦，妾身倒真的不知！”
坐在岩石上，阿赖耶双腿并拢，上身直立起来，言语间虽然有些不紧不慢，但事实上，这位抑制力小姐已经真正认真起来了：
“倒是要请长门君多多指教了！”
“看来是当局者迷，那我就好好指教你一下吧！”
长门那没有任何谦虚的回答，顿时让阿赖耶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无法抑制的讶异，但红发少年并不在乎，依旧自顾自地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阿赖耶，你和你投影附身的小婕可本质上有些相似，那么你会担心她取代你吗？”
“怎么会呢！”
听到长门的问题后，阿赖耶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才开口说道，“小婕可虽然和妾身本质上有些相似，但她是没有机会成为第二个人类意识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没办法摆脱开膛手杰克这个流言的影响，更是因为是婴儿的求生意志集合体，所以小婕可的心志，同样无法如同妾身这般趋于稳定。”
因为是婴儿，心智上没办法得到太大的成长，所以没办法成长为阿赖耶二世！
只是……
“小婕可是受限于自身的起源，那么阿赖耶你呢，不也同样受限于自身的起源吗？！不断地接受六十亿人类的影响，你还能坚持多久呢，阿赖耶小姐！”
长门的话，宛若一道雷霆径直的轰击在阿赖耶的心头上……
阿赖耶沉默了！
她知道，长门说的没错。
虽然她阿赖耶的确是由无数灵长类的求生存的意志汇聚而成的一种大意志，或者说概念生物，但阿赖耶的确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然而，随着人类的不断发展，精神文明地不断拔高，情绪地不断丰富……
一切的一切，都在对阿赖耶进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影响越来越大，以至于，近些年来，阿赖耶的自我情绪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谁叫阿赖耶是灵长类精神的源头呢！
因众生意志而获得抑制力的席位，同样因为众生意志而渐渐失去自我，这就是阿赖耶之殇！
这种事情，若说阿赖耶不知道的话，那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不说其他，单单人类世界就一直不曾统一，处于各国分裂的状态，这就是阿赖耶的手笔：
通过让分裂人类势力，让所有人类的精神不能得以统一，这样一来，众生意志就有些杂乱，对于她的影响自然而然就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