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分类的话,陆瑞欣一定属于学院派的巡捕。
平时做事循规蹈矩,缺乏一点变通。
只是今天的表现似乎和往常不一样。
长门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跟着竖起了大拇指。
“行啊。”
随即一笑。
顺手翻过了手中资料的最后一页,称赞。
“这法子不错。”
稍稍一顿,向旁边的椅子抬了抬下巴,拿起了手里的资料。
“坐,对了,这些资料你都看了没有?”
“我是在想……”
陆瑞欣回忆着自己昨晚和唱片店老板的交锋。
看到师父示意自己坐下,便也一边讲着一边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
“这个送非秦墨唱片的人,如果看到唱片又重新回到了市场上,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给它买回去。那我们就可以顺着这个人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长门拿起手中的资料向陆瑞欣示意。
是刚才陆瑞欣拿来给他的,自己自然是看过。
“看了,根据调查呢,这个车祸的来龙去脉跟谢保南说的基本上是一致的。而且他确实也有不在场的证据。”
说到这里推了一下眼镜,有些犹豫着推翻自己之前的疑虑、
“师父,你说我们会不会是想多了。”
总是扎起的马尾和金属框的眼镜,更给陆瑞欣增添了几分书生气。
她看上去还暂时不太像一个出外勤办案的巡捕,不够干练。
但璞玉总是要精雕细琢的。
陆瑞欣可以算得上是一块璞玉。
而且目前来看也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呆头呆脑。
只是还是嫩了些。
长门低头指了指她手上那份资料,抬头看她。
“但是你发现没有,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说,即便是很多小事,也可以让我们对他的印象产生误判。”
长门的发问让陆瑞欣一愣。
从一开始师父就不停的在质疑着谢保南。
没有给个人形象下定论贴标签,在此看来自己要学的似乎很多。
“师父你是说,他向我们隐瞒跟踪前女友的事吗?”
资料上显示他曾经跟踪前女友被说他骚扰。
但若要因此怀疑他的证词倒是有失偏颇。
这顶多能证明他放不下前女友罢了。
同时可能还与他所说的——他和秦墨没有任何关系,暗暗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