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成很郁闷。
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带着钱到蒙省来了呢?
他是西山省人,今年三十岁出头,夫妻双方都有正式工作,原本可以算得上小康之家。
可惜,意外染上了赌瘾,刚开始小打小闹,后来越打越大,一次输个几万都很正常。
有一次赌急眼了,他甚至把家里的房产证给压了,结果不言而喻,还是输了。
这时候他终于知道怕了。
赌博的事他妻子略有耳闻,颇有微词,只是李明成已经陷进去,出不来了。
但他妻子没想到的是李明成居然失心疯的把房子也输了出去,当即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声称没有房子绝不回来,不然就离婚。
岳父岳母听说后对他也是大加指责,他尝试着找朋友借钱,但众人都知道他赌博的恶习,还知道他把房子都输掉的事情,谁又愿意把钱借给他呢?
报警?
且不说赌博是犯法的,能开得了赌场的都有点小势力,别到时候房子没要回来,自己终日不得安宁,更加得不偿失。
赌场的人传来消息,只要五十万,他就可以将房子赎回去。
别说五十万了,五千块他都凑不出来,他父亲去世的早,家里只剩下年弱多病的母亲,他又怎么忍心找母亲要养老钱呢。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人主动找上了他。
找他的人叫谢志勇,两人打过两次交道,不过李明成听说谢志勇这人一直在偷偷摸摸做违法犯罪的事情,所以一开始对其是避而远之的。
但现在他已经山穷水尽,正常路子根本无法翻身,难道寄希望于买彩票中五百万?
再看看谢志勇,这么多年非但没出事反而越混越好,豪车开着,大金链子挂着,连身边的女人都替换的很勤,这样的日子太让人羡慕了。
所以当谢志勇找到他的时候,他决定好好听听对方怎么说。
“明成老弟啊,怎么混到这地步了呢?”
谢志勇是在一家破旧的小宾馆找到李明成的,这地方又小又潮,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洗澡都得在公共浴室,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明成一脸窘迫的苦笑:“勇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应该打听清楚了吧。”
放在之前,这声勇哥是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的,只能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谢志勇到不觉得有什么,混到他这种程度的人,世间百态见的多了,之前他落魄的时候有几个正眼看他的,也就现在混出了名堂才改变的。
说到底,男人腰杆子要直,不但腰要好,腰包更得鼓。
“不瞒老弟,我确实是打听到你的近况才来的。”
谢志勇点点头。
李明成精神一震:“勇哥,咱们都是聪明人,兄弟都这样了,你要有什么门路帮兄弟一马,日后小弟感激不尽。”
“行,凭你这爽快劲,我就跟你说道说道。”
谢志勇说到这顿了下:“不过丑话说前头,这活你接也就罢了,不接的话,出了这门就当我没来过,你也别往外传。”
“这是自然。”
李明成胸口拍的震天响。
“好,我这有桩大买卖,事成之后能挣这个数,就是风险有点大。”
谢志勇比划个“六”的手势。
六万?
不可能,这么小的活对方看不到眼里去。
六十万倒是有可能,但对方主动牵线带他入伙,最多也就四六,很有可能是三七分成,到时候到手也就二十万,距离五十万还差着不少呢。
至于六百万,李明成相信这种大买卖,谢志勇是不可能找他的,因为这种利润的获利,普通人根本干不了,那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