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衍在看见他的一瞬,眸色就黯了。
“还有席总,听说您身体不适,一直没抽时间看望,今天一见气色还不错。”廖江城夸夸而谈。
席衍也谈笑风生,“这都要多亏了霍教授,也有劳廖二少了。”
“太客气,不敢当。”
两人寒暄了两句,廖江城再度视线转向许愿,“挺巧的,也正好到了中午,不如一起吃顿饭?”
许愿无法形容对这个人的感觉,虽她不是一个喜欢迁怒于人,但直觉和本能也提醒着她,眼前这位,不安好心。
所以,她也客气又疏离的一笑,“廖总来机场也是有事的吧?我想还是不打扰了,您先忙,以后改天,如何?”
“嗯,也好。”
廖江城淡笑从容,一直目送着许愿和席衍上车,待车影渐行渐远,脸上的笑容才敛去一扫而空。
“贺总航班好像延误了,还有半个小时。”卫焺过来汇报,手机震动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他说,“刚得知的一件事,二少,左总去法国了。”
廖江城微挑了下眉。
“会不会可能是去拜访霍老呢?要是这样的话,那有些事……”
廖江城打断,“没事,霍老那儿有小舅呢。”霍简林和他关系极好,只是这次,突然要苏忆墨,属实让他摸不清头脑。
但这事儿,往后再说。
……
席衍和许愿一到酒店,就先去用餐。
吃饭时边吃边聊,席衍讲述了下他在兰海这段时间的事情,尤其侧重到梁国发一事时,他还是问出了疑惑,“你在S市时,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许愿密密长长的睫毛轻落,遮住了眸底轻微的情绪,淡笑,“真没什么。”
“那和廖江城之间呢?”他早就察觉出蹊跷,不管自己怎么出面,也不管席氏怎样说服,霍简林都不为所动,甚至连一面都不曾相见,又怎会突然之间,态度大变,不仅提议主治他手术,还携带团队研究病情,调配新药。
这其中,肯定有隐情。
之前电话里他没详细过问,是因为电话根本不方便。
“和他啊……也算不上什么事,就是像刚刚机场那样。”许愿还是很笼统,避而不谈,又绕去了别的话题,“今天还有时间,等会去实地参观下,好吗?”
席衍就深吸了口气。
“许愿。”
“嗯?”
“你把DIA让给廖氏,才为我换来的霍教授,对吗。”
不难调查,席衍只要稍微关注下近期帝都的新闻,就会发现许氏的变动,DIA的易主更是闹得声势浩大。
许愿没急着说什么。
她放下了餐叉,拿餐巾擦了擦嘴。
“除了DIA,还有什么?”席衍曾和廖家合作过,是何等的贪得无厌,他心知肚明。
“没有。”许愿早就想到他会问这些,也想好了该怎么说,“什么都没有,我转让DIA,是别的原因,也可以说是我和廖家的私事,和你这件事没关系。”
席衍微叹了口气,“那我问一件和我有关的,我妈妈是不是给你去过电话?”
本来,这件事席衍是真不知道的。
是前几天,他手机存储到了上限,还没取新手机,着急打个电话就用了小陈的,在最近通话中看到了母亲的号码,质问小陈后,他才不得已坦白。
“是,但阿姨只是和我聊了些外公外婆的事。”她还继续敷衍。
席衍却说。“可我妈妈和我说,她是拜托你去找廖江城的。”
她微怔。
“事情发生了这么久,抱歉,我知道晚了。”
许愿忙说,“别这么说,阿衍,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