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江城凛然的眉心一紧,忙转身扶住了廖母,“妈,没事了,没事的……”
满地的照片,似勾起了廖母不好的回忆,她失控的满脸惨白,止不住的大叫,痛苦的身体不住作颤。
“快把照片收起来!”廖江城目光阴鸷,都是这个廖海川,本来就满身污点,刚出狱几个月不知收敛,竟敢昨夜在酒吧闹事,还砍伤了几个人……
宋歆甜和助理俯身收拾地上的照片,却没注意到旁侧的几位长辈,“老大怎么又出事了?”
有人说,“前几天,老大还说要把股份转给你三弟,这今天就出事了,这会是巧合?”
“廖二,你瞒得了别人,但瞒不住我们,你们几个兄弟阋墙,从中作梗的就是你!老大的事可以先不说,但公司反正不能再放你手上了。”
“对,今儿就当大家面把话说清楚,公司必须给个交代!”
这几人七嘴八舌,又义愤填膺。
嘈杂的人声让廖母的症状更甚,恐惧的几乎蜷着身子瑟瑟发抖,廖江城脸色阴骇,冷然的视线一扫这几人,“你们看不到我妈发病了吗,都闭嘴!”
他满身的气势凛冽,众人被震慑。
有个年长的长辈,脸面上就挂不住了,色厉内荏的,“我们这些都是你叔叔伯伯,你怎么说话呢!你妈发病了,你妈她本来就不是廖家的人,要不是生了你,她连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你他妈说什么呢。”廖江城火气嗖的就上来了,眼色示意卫焺送夫人上楼,他健步就走了过去,廖母是霍家千金大小姐,要不是廖东兴用阴招亵渎,怎会变成今天这样!
“你想干什么?难不成还要和我动手?你……忤逆不孝!”
嘈杂的声音愈加渐大。
廖母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颤抖的身体,不知不觉腿间湿了一大片……
许愿瞥见的一瞬,眼疾手快忙脱下外套罩在了廖母腰身上,并用身体护在她,安抚着轻声,“别怕,阿姨,我带您上楼,跟我走,好不好?”
她轻挽着廖母的手,安抚的无微不至,加上卫焺的搀扶,廖母惶恐的一步一挪,终于跟他们上了楼。
一到房间,许愿就让卫焺先出去了。
片刻后,楼下的嘈杂声停歇了,廖江城也大步上了楼,刚要叩门,房门就推开了。
许愿走了出来,“阿姨还好,但状态不是很稳定,有常用的医生吗?”
“有,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廖江城进了房间,看到母亲蜷坐在床上一角,身上的衣物都换过了,之前苍白糟糕的脸色,此刻略有缓和。
廖江城心口有些震动,他在房内陪母亲待了会儿,医生过来他才下楼,刚叫嚣的那些亲戚走了大半,剩余几位,在客厅中和许愿攀谈。
这几人旁敲侧击想从许愿嘴中套出点话,但许愿游刃有余,客气又冷寂,让他们处处碰壁,最终都垂头丧气的败兴走了。
廖江城沉眸远观,对卫焺吩咐,“廖海川的事情,廖氏不用介入,律师也不用指派,他自己闯的祸,就自己去善后!”
“二少,这事我细查了下,大少是被人设计了,至于设计他的人……是左氏。”
廖江城蹙眉,想不到左占这么快就动手了,这倒是有点意思了,他抬手扯开领带,再道,“左占真正的目标不是他,先不用管,按我们原计划。”
“还有苏忆墨那边,您看……”
“那个白眼狼和洪江串通一气,有点出乎意料,但也掀不起多大风浪,稍后我亲自去处理。”
廖江城支走了卫焺后,掀起的眼眸睨向不远处的宋歆甜,朝她抬了抬下巴,“给我倒杯水。”
片刻后,宋歆甜端来了一杯温水。
廖江城接过仰头喝了大半,修长的手指握着水杯,侧身靠着楼梯扶手。
“二少,我查过了,今天闹事主谋是您大伯一家,应该是趁着您忙婚宴时,廖海川和他们商量好的……”
“你和卫焺去处理。”
话落,廖江城大步就掠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