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往后几天,左占都非常忙。
公司上大小事宜,以及还要分心应暇席衍的诸多挑衅,两人几次争斗,有来有往,现在许愿和席衍的合作全部解约,两人都不在有顾虑,大战也势必一触即发。
除此外,廖江城既已露面,左占也要时刻堤防,做到有备无患。
各种忙碌夜以继日,晏诗崎有些看不下去了,找了个空档,拉着左占出去放松喝酒。
老地方的包厢里,罕见的陌渊竟然也来了。
他这段时间整天围着待产的妻子转,也成了大忙人,陌渊还感叹说,“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生孩子啊,是真不容易。”
“从女人怀孕那刻起,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反正都对自个媳妇儿好点吧,来,干杯……”
旁边几位黄金单身汉一阵无语,但细揣摩也在理,纷纷碰杯饮酒。
陌渊挑眉扫着单人沙发上独饮的左占,长腿轻踹了他一下,“愁眉苦脸的,和你媳妇儿吵架了?”
左占,“……”
“吵没吵架不知道,但我嫂子回娘家了,我哥不想独守空房,就整天守着公司,那忙的啊……”晏诗崎在旁笑道。
左占白瞪他一眼,压低声,“喝你的酒。”
陌渊险些没扑哧笑出声,和程寰对视一眼,程寰说,“都说让你少惹许愿,你啊,也不长记性。”
“其实女人也好哄,处处让着她,随便买买买,大事小事都听她的,实在不行就少说话,说多错多,身体力行呗,但你也悠着点,许愿身体可不太好……”陌渊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开始阐述经验之谈。
左占微紧眉,只注意了那句‘身体力行’脑中又闪过许愿阴狠冰冷的目光,心凉的难受,又连饮了两杯。
陌渊啧啧两声,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却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等对方报上姓名,陌渊想了半晌,才约莫记起是白锦川的秘书。
秘书的语气很紧张,让他务必马上过去一趟,白锦川状态非常不好,又没办法通知白家人。
陌渊讶异之余也应下了,找个借口开车直奔了白公馆。
秘书打开门的一瞬,陌渊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儿,险些给他没熏吐了。
他往里走一看,几乎不是人住的地方了,不禁皱眉,“管家保姆呢?乱成这样没人打扫?”
“……白总不让,还都给赶走了。”
陌渊倒沉冷气,白锦川虽然不像左占洁癖到不住酒店,但也是对生活有极高质量追求的人,怎么会……
他一脚踢飞地上的酒瓶,“他人呢?”
秘书指了指头顶,“楼上。”
陌渊径直上楼,楼上更乱,满地的狼藉不堪入目。
而卧房内,凌乱的大床上,疑似倒着个人,一动也不动,居家服乱糟糟的,从陌渊角度看过去,蓬头垢面胡子拉碴,他顿时屏息,几步冲去窗边,推开窗子换气,然后回身再看向秘书,“他这样多久了?”
“半个多月了,晏小姐出国了,具体行踪不明,我也没查到,白总也想出国,可护照什么的都被白老爷子扣下了,祖孙俩大吵一架,白总还……”
“被揍了是吧。”陌渊太了解白德山老爷子的脾气了,和左老爷子相差无几。
“……对,然后白总就不去上班了,也不出门,天天喝酒,我真担心出什么事,又不敢再惊动白家……”
陌渊叹息的拍了拍秘书的肩膀,“找我就对了,你去找几个钟点工,把这里打扫了。”
秘书应声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