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简妍当天抵达法兰克福,转车当夜到了卢森堡,一来医院就先直奔病房,查看过苏忆墨的伤势,又和医生沟通了解过后,一直高悬的一颗心,才稍微放下。
短暂的休息中,她也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然后和许愿说,“阿默受伤和你没多大关系,你也别多想,他这只是意外,而且……”
“说实话,从得知阿默身世后,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哎。”简妍也是在得知苏忆墨身世后,再联想小姨当年的突然去世,就细思极恐了。
加上苏忆墨这一两年内的变化,从记忆中温润谦逊的弟弟,变得让简妍都形容不出来……可能这就是常人所无法了解的豪门隐情吧。
再单纯无暇的人,经过利益的熏陶,权势的斗争,也会逐渐变得面目全非。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阿默伤的也不算重,几个月就能恢复了。”简妍心里开解着自己,反复做了番心理建设。
许愿也劝了她很多,安慰的并抱住了她,“是结束了,以后不管是阿默,还是我,都能放下这些,继续往前了。”
“对啊,就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阿默养伤这段时间,我还能劝他再回学校,一举多得呢。”简妍微笑道。
没聊太久,毕竟简妍连夜赶过来,需要好好休息。
许愿给她安排进酒店,等她睡着了,才出了房间。
季放用这几天,也把手边事忙的差不多了,主要的也基本都由霍景岑负责的,看着许愿回来,他一边打电话让服务生送餐,一边给她先倒了杯水,“你也一夜没睡,等会儿吃点东西,休息下吧。”
她点点头,喝了些水。
“简妍可能要留在这边一段时间,你是继续陪着她呢,还是先回国?”季放问。
许愿想到廖江城提的那件事,便言,“过后我再问问阿妍,不过,放哥,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了?”
“哦?”
服务生送餐进来,季放逐一摆好餐具,给她递筷子,又道了句,“你刚说什么?”
许愿低头喝粥,现在她对食物没什么感觉,只为了饱腹不空肚服药,所以,她三餐一般都吃的很少,也很简单。
她是故意不接茬搭话的,季放也逐渐有些心虚了,他再想开口时,许愿便给出了答案,“手术,这次捐献者是廖美美。”
季放夹菜的动作一顿,不出他所料,廖二一来就没好事,这个该死的玩意!
许愿几口喝完了粥,也不想再吃其他,便擦了擦嘴,靠去了沙发。
季放埋头吃饭,他连忙了一天一夜,也没吃什么东西,这时候属实饿坏了,狼吞虎咽一番后,他起身去盥洗室漱口,并唤服务生收拾。
等餐厅收拾妥当了,他也简单洗漱了下,重新回到客厅,看着沙发上的许愿,季放坐下笼火点了支烟,随着烟气的淡淡喷薄,才道,“是瞒着你了,但你现在知道了,想说什么?”
许愿动了下唇,没等说话,季放就抬手拦住了她,并言,“你不同意手术,对吗。”
许愿不置可否。
季放叼着烟,朦胧的烟气模糊了他的眸光,也将眸底沉甸甸的讳莫掩藏,只有加重的呼吸声,衬出他心绪不宁。
“我不知道廖二和你说什么了,但我只说一句,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管是工作,还是挣钱,哪怕许家现在有金山银山,你也要有个好身体才能去享受,大道理你应该都懂,别钻牛角尖,OK?”
“我明白,但这其中,你让了多少利给他?”这才是许愿最想知道的,她对廖江城这个人不是十足的了解,但有一点确信,廖江城不是凭白做好事的人。
单单两年前为席衍手术,请霍教授出面,廖江城就从她这里讹走了十几亿资产不等,后又换取毒素配方,这两次打交道,就足以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