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占威压的气息和审视的目光中,许愿大脑更冷静与理智,她紧着眉思前想后,只道了句,“多谢了,心意我也领了,但不用。”
左占脸色一时像被冰封。
这疏离的话语,平淡的语气,摆明了没在意他说什么。
“这件事现在已经这样了,追究对与错,还是探讨责任你也不是当事人,之后再发生什么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许愿简单一句话结束,同时也迈步绕过左占,准备离开。
左占则一伸手,长臂挡在门板拦住了她的去路,并问,“你给程寰下了什么药?药效会持续多久?”
这么一问,许愿倒是有了个疑惑,直接说,“你是从哪儿听说这件事的?”
那边程寰刚中毒,虽离医院很近,可这消息未免也太灵通了吧!
“这点事还能瞒得住我吗。”左占沉了口气,“那到底是什么药?”
“一种从两栖生物中提取的神经类毒素,就算不及时就医,也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会麻痹神经僵持肌肉,四十八到七十二小时之内自行缓解,过程会很痛苦,总之不致命。”许愿说。
选择这种毒药,就看中了它解毒时的苦痛过程,不管有没有医生救治,也不管是否有相应的解毒剂,毒素经过五脏六腑,汇合在肌肉血液之中,像浓烈的硫酸一点一点腐蚀着神经,再慢慢地分解,经过人体自身代谢,就别提有多难熬了。
左占好整以暇的扫了她一眼,“你纯故意的吧!”
“嗯,对啊。”许愿倒是不隐瞒,好人与坏人,本就没有纯正的定义和界限,好事与坏事,也都在一念之间。
程寰能不惜一切的伤害简妍,她又凭什么不能变本加厉的讨回?!
左占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目光睨着她,抬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得了,既然简小姐父女团聚也走了,这事儿你就别再掺和了。”
许愿不自然的落了眸,以她对左占的了解,这话的另一层含义是什么,许愿一清二楚。
可正因如此,才更引起了她心底的不耐。
左占能够独当一面,任何时候只要他认定的,颠倒乾坤也可守一人安宁,亦如他当年保护李梦瑶,守护温暖时一样,她们都娇滴滴的弱不禁风,需要他的扶持照料,而许愿偏偏不想如此。
“是你别再管了,我既然敢下药,就不怕程寰日后报复。”她直道。
左占却闻言嗤笑了声,“他报复什么?真有意思,他之前和你动手的事儿还没完呢,他还敢报复?真他妈给他脸了!”
别管左占和许愿之间关系如何,哪怕就是在以前,他不确定是否喜欢她时,他都不会对她动手,后来他们关系一变再变,他就更不可能动手了,男人天生优越的体力,除了床上,不是对女人施展的,在他的掌控下,之前让她受到惊吓和伤害,他恨不得亲手弄死程寰!
这话让左占说的有些过于……许愿不想听,她别开了视线,“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回去好好休息,这些天多陪陪外公,离那个姓席的远点,他不是什么好玩意!”左占一想到姓席的在外公面前各种殷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许愿一紧眉,有意想反驳两句,可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
说的再多左占也不会理解,又何苦呢。
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左占还有别事要忙,看着许愿和席衍一并离开,也没什么反应,只是那张本就冷沉的俊脸,阴郁的更骇人了。
一路上,芮沉谨慎的坐在副驾内,余光睇着司机,两人恨不得控制呼吸将存在感放到最低。
直到左占的手机嗡嗡作响。
他接完了电话,才掀眸看向前方,“廖氏那边有动静怎么没汇报?”
“我下午就和您说了啊。”芮沉忙申辩,还手忙脚乱的从公文包里找出平板电脑,调出了电子档的文件转身递过去,“廖江城上月起就在和海外一家公司谈收购平台的事儿,近期谈的差不多,他也去S市和对方公司签合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