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考虑。”
许愿回答的极为干脆,“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么好的项目,你为什么想带上我?”
左占露出一个极具深意的笑容,看向她的目光也深邃了很多,“你说呢。”
“我要你说。”
左占定定的看着她,逐渐眯起的深眸凝聚万千,直至良久,他敛眸移开目光时,淡道了句,“原因你往后会知道。”
“我想现在知道,否则,我不会考虑的。”许愿态度清晰。
她有必要弄清楚其中的缘由,区分利弊,再从长计议另做考量,否则,盲目的取舍,只会对自己,对公司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每一桩生意都不是小事,不是她作为最高决策人就随便判定的。
尤其,眼前这人还是左占。
哪怕他口口声声一次又一次说过不会再欺她,骗她,也不会再做损害她公司的任何事,但话还说,事难做,利益当头,信任太难。
除了左占,廖江城和她提出此意时,她也只说了会考虑,也从另一层面上表明她没有全信,也会私下里调研考察,再做各方面的评估和考量。
哪怕现在面前坐着的人是席衍,她也会如此。
这无关任何感情,也无关什么其他,只是对事不对人。
总不能因为感情,或者因为心里有他,就随意的听信,拿着公司大额资产胡乱投资吧?万一出事,后果谁来背负。
谨慎,永远是重要的。
左占静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的,他英气的俊颜上泛出了一记颇具野心的笑容,“因为我要控股。”
许愿心悸诧然,“你要控股?”
左占说的是要,而不是想。
这‘想’和‘要’前者是有心如此,后者是信心笃定,两种概念。
“对啊,所以我需要你公司的几个项目做冲抵变现。”他又道。
许愿极快的稳了稳心神,冷静道,“你之前说了,这项目是由左叔叔出面,你只是负责其中的一些工作,叔叔能让你来控股吗?其次,一旦你招商参股,参与其中的人卧虎藏龙,能拿出这笔钱的人大有人在,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和你争?最后,你有什么把握,认为我就一定会拿公司的项目抵现参股?”
左占动手灭了烟,“第一,我爸只是挂个名,实质上的还是我进行,自由我来控股他没意见,第二,其他人想和我争,也要有这个实力和资格,就算勉强有,我也会把他们一个个都踢掉,最后……”
他轻微拉长了声,凝着许愿似笑非笑的倚着后方沙发,“说直白点,你只能选择和我合作。”
许愿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又想故技重施。”
能让许愿违心做出妥协的,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通过一些外因威胁。
左占站起了身,挺拔的大长腿霍然绕过茶几桌,许愿不等做出反应时,他已然俯身压向了她,随着距离的逐步拉进,他挺括的胸膛落将她控制在自己和沙发之间,左占伸手扶着她下颌,他吐息如兰,慢慢落向她的唇。
在距离只有一厘米时,左占停了下来,“如果我要故技重施,也是想着怎么把你弄上床,而不是带着你挣钱做生意。”
许愿惊愕的望进他的眼眸,漆黑的隐隐泛着深邃,唇畔的笑容恰到好处,又耐人寻味。
“当然了,上床也是重点,如果你愿意可以一并都做了,反正我所有的主意都打在你一个人身上了。”他笑着放开了她,却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
刹那之间,许愿的心脏莫名恍要失速。
“我不会考虑,也不会同意。”许愿努力保持头脑冷静,“左占,话永远不要说太慢,不管你是想要利用我,还是想盘算什么,最好先掂量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这些,她起身就上了楼。
左占没觉有常,只是嘴角边一直挂着一丝冰冷的笑容。
和她提到这些,不是即兴之举,也不是非要她当即就拍板,只是让她先知晓一下,省的往后……她感觉突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