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说道,“你为何到此?乱了什么军法?偷酒饮?”
“不是,我从不饮………”
陆铎刚想说从不饮酒,但想起忻州城逃城那天夜里,自己不正和安平在饮着酒吗?一下又想到了那个强逼自己饮酒的公主,她办事风格真不是凡人所能琢磨的。
“你不饮酒?从军的不饮酒的都活不长,你晓得吗?”
神秘人在桀桀怪笑。
“你如何不说话,想什么呢?女人吧,哈哈,年轻的后生血气方刚,哪有不情愫缠身的道理。”
怪人又说到。
“喂,你能不能安静些,我又未曾理你,自顾自的还说个不停,烦。”
陆铎往外走去,他不想再继续和这个神经病纠缠下去了。
“哎哎,不和我聊了,是你先找上门的好吗?真是没点规矩,罢罢罢,我自己呆会也好,继续做我的梦去。”
说完二人谁也不理谁,又一人一个洞各自发呆去了。
未时,卫士送饭来了,两份饭,一份多,一份少。陆铎看着,“如何量这么少,够谁吃的?我们这两个人呢。”
卫士答到,“那个怪人吃不多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那个怪人只吃很少一些饭,而且不用筷子,只是用手乱抓一气,吃饭的脏相同街头的乞丐不相上下。陆铎看的嫌弃的一脸的不悦,越发坐的远了。
晚上,既然已经看见了曾吓得不敢睡觉的怪物出现了,本可以睡得更香,但陆铎想起今天怪人吃饭时的怪相,总觉得他不像是汉人,很有可能是附近部落未开化的族人,更可怕的是听说这些族人是吃生肉鲜血的。那我如果正睡时,他会不会………
想到这里,陆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强打精神注视着洞内深处怪人的所在。可惜,就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看一会就想合眼睡去,陆铎只好站起来,摆弄着这几天学的枪术振奋精神。
“呼呼,呼呼呼……”
陆铎耍了一会感觉身上出了汗,也不冷了,心情正好,洞内传出了一阵桀桀怪笑。
“嘿嘿嘿,这花架子耍它何用?在吐蕃人面前能当得住他们如铁塔一般的塔骑兵重骑嘛?还是能挡的住沙陀人的连环马?兵卒在马军面前只要一接战,基本上就是血泥,看来这个张景冲也是浪得虚名。”
这些话太打击陆铎的积极性了,瞬间没了练武的兴致,他对着洞内喊到,“步卒本来就没法和骑兵对战,天下人谁不知?还用你来告知我?我只是想出出汗罢了,哪里用的着你多嘴。”
“谁说步卒没法和骑兵对战?我的步卒就可以!我在灵州当值那阵,吐蕃人就没敢越灵州境内百里之内,都滚的远远的。嘿嘿,想当初,我一手创建的陌……,算了,怎么又提起这事了?睡吧,睡吧。”
说完没声音了,陆铎想必此人睡去了,于是偷偷摸摸的走近了内洞里,轻生问道,“喂,你怎么说到一半不说了,什么陌?陌什么?反正长夜漫漫,没事闲聊聊嘛?喂,真睡了?”
没有回应,陆铎“啐”了一口,准备转身回去。刚转身,就看见怪人面对面的站在他的眼前,脸和脸之间不到一尺。更,那张脸是一张弥漫着人间所有灾难和恶毒的脸,横七竖八的都是刀伤剑痕,显得更加狰狞。
陆铎这才知道怪人不是喜欢背对着人说话,而是害怕把人给惊着。
“啊………!”
陆铎跳起来多高,“你这是要……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