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铎是被一阵暖风给吹醒的,他懵懂之中在质疑:在大漠之中怎么还会有柔和沁人心脾的暖风?
他慢慢的睁开眼睛,自己躺在一顶牛皮帐篷里的毯子上,帐内的摆设和挂件一时分不清是胡人还是汉人,他心里大惊:莫非我被突厥人活捉了?
大惊之下,下意识的身手去摸宝刀,这一摸更让他心神不安起来,哪里的俘虏身边会放着兵刃的,自己也真是失心疯了,陆铎苦笑着。
他看见帐上挂着一把弯弓和。箭囊,立刻跟皮筋一样跃了起来,把弓箭先拿到手里,手有弓箭,心里才稍微有了点底气。他跨过火堆,拿起帐内的一件长皮袄穿上,又见桌上有些干奶酪装进怀内。
突然,帐恋一掀,进来一老者,手端着一个盘子,而盘子上则放着一把弯刃尖刀。陆铎立刻弯弓搭箭,立刻右手就同时搭上三支箭在弦上,把弓弦拉了个半圆。
“壮士莫要误会,老朽不是马贼……”
陆铎满脸质疑,冷笑着,“不是马贼也不见得你是好人,哪个好人会拿这把牛耳弯刀呢?”
老者一跺脚,“更是误会了,天大的误会呀,真是和你解释不清了,哎呀………”
“歹人还在强词夺理么?”
陆铎又把弦拉的紧了些,牛筋吱吱的响着。
“呼”一声,帐帘又被一人掀起,进来一娇小身影,看见这一幕,惊的手里的一杯茶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陆铎分眼一看,竟是个汉人女子模样,双手捂住嘴巴,却并未喊出声来,女子看见刀兵能不喊出惊叫声来,这女子胆子倒也挺大。
老者说,“鱼儿,这年轻人以为咱们爷俩是歹人,咳,救人还救出官司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老头摇头苦笑。
陆铎一见有女子,戒备心稍松,但手里的弓还未放下,“这又是谁?手里拿着什么?是毒酒吗?”
老头哭笑不得,“这是我女孩儿,手里的羊油茶是给你洗耳朵的,你还记得你晕倒是怎么晕的吗?你在风暴中被埋进沙内,耳朵里全是沙土,没觉的吗?”
“那你手中的刀又作何解释?不刀子可不会洗耳朵吧,只会割耳朵。”
陆铎问道,但语气已不似方才那般强硬。
老者手中盘子一放,“自己看吧,这里又是什么害人的家伙了?真是好人当出罪过来了。”
陆铎一看,牛耳弯刀的旁边还放着一块黑色的腌牛肉,只是颜色太黑,没认出来,只顾着看那把刀了。
“这是……腌肉?”
陆铎渐渐松开了弓箭,“那我的刀弓呢?”
老者还未说话,那姑娘指了指帐外。
“为何放在外面?又……有何居心。”
老者瞪了陆铎一眼,“因为还在骆驼上,没来得及卸下,这回答壮士可满意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