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有些事情她没有证据,只是猜测,如果孙家兴不想说,和她打太极,或者敷衍她,她暂时也没有办法。
表面阴险的人不可怕,这种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
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尝试一下。想了想,语诗问道:“孙哥,我想知道我爸出事那天见了谁,出事前发生了什么?”
长久以来困扰她的问题终于问出口,语诗顿觉轻松。
孙家兴似是知道她想问什么,不及思索就说道:“董事长那天说要出去一趟,没让我跟着,至于他出去见了谁,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回来没多久就说心脏不舒服,然后就……”
如果他是想想再说,语诗还能信他几分,可一年多过去了,当天的事儿他还能记得这么清楚,甚至连一点回忆的时间都没有。语诗怀疑,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想了想,她没回应他的话,而是问道:“孙哥,我一直很好奇,怎么我爸一出事你就辞职了,还来英国了呢?”
孙家兴叹了口气,表情略显痛苦,“哎,这几年我已经习惯跟着董事长了,董事长一走,我也没心思做下去了。寻思着和你嫂子出来散散心,过两年再找个合适的工作。”
语诗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当面戳穿他。可未及她说话,一旁的季云枫就看似不经意问道:“孙先生是给韩董事长做秘书兼司机吧?”
孙家兴闻声看向季云枫,答道:“没错,我是董事长的秘书和司机。”
“恒能地产的待遇很好嘛!连孙先生这样的职务都有钱在国内买别墅,还带着妻子到国外生活。如此看来,公司的高管们是不是都富可敌国了?”季云枫半开玩笑、冷嘲热讽地把语诗想说的话委婉地说出来。
他看了看语诗,又把目光瞟向孙家兴,想得到答案。
“这……”孙家兴支支吾吾的,一时没想好说辞。
见丈夫被抢白,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马婉秋搭话了,“语诗,既然你们问了,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前几年我运气好,炒股赚了些钱。”
听妻子这么说,孙家兴发白的脸色渐渐缓过来。
季云枫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故作好奇接着问道:“哦?什么股票这么赚钱,能在深圳买套别墅,还能在伦敦也买套房?”
“哎,都是一个朋友带着我买的,我也不太懂。”马婉秋笑着解释道。
“说来听听,得空我也去看看。”语诗眼里闪着光,就好像她对股票也感兴趣。
马婉秋神色微顿,嘴唇蠕动了一下才说道:“好像是A公司的。朋友说他家的股票会涨,我就跟着买了。”
季云枫默默记下了她说的名字,没再问什么。
“语诗,你难得来一次,咱们一起吃个饭吧?这附近有家中国餐厅不错。”孙家兴急于结束这个话题,热情道。
语诗也正有此意,笑着答应了。
她虽然不懂股票,但觉得马婉秋说的话里明显有漏洞,她一边随着孙家兴夫妇往餐厅的方向走,一边给季云枫发了个信息:“帮我查查,马婉秋说的那只股票前两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