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那最多只是因为不服气的诋毁，而不会有更加长远的战略意义。
一直到今天，现在，他才明白，在这其中的背后，最大的推动力，就是叶霜雪，而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
而且，叶霜雪早就已经想到了更加长远的东西，比如说现在，并不是当初的空穴来风，也不是单纯的诋毁。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也或者，她真的是神女？
以前的叶霜雪在蹇叔的心中具有一定的高度，但是那样的高度更达不到现在的地步。
他意识到，叶霜雪对于叶茂的认识，比起所有人想象中的都更多，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是如此。
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老了，所以在那个时刻之前，必须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秦国做好所有能做的事情。
于是，以他的身份威望还有思维，所不应该的，开口说话了：
“其实，大王的行为，的确是有点儿让人感觉到意外。”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各国使者们。
然后他就闭口不言起来，并没有说更多。
但是以他的身份和威望，这已经足够。
这代表了某种风向。
而事实上，谁都知道，他的意向，必定会代表着秦穆公的意向。
那是定势。
于是，接下来，有关于此的讨论零零散散，逐渐拉开了序幕。
反周同盟的建立，开始越来越稳固。
……
……
当反周同盟的消息传达到叶茂的耳中的时候，他正在那里钓鱼。
冬天的鱼没有那么活跃，并不好钓。
但是他就这样坐在那里，也算不得怎么惬意，只是如同雕塑一样，或许是在修身养性。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对着那名和自己说了很多话的大夫。
那人离开之后，他把手里面的钓竿松了，然后仰天看着还是挺有热度的太阳，眯起了眼睛。
没有意外的，这一次的反周同盟声势浩大，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大量有头有脸的国家都参加了。
并且，时隔这么久的今天，已经隐约听见，那些国家陆陆续续地对着周宣战了。
其实，他很忧虑，虽然他有些准备，但是如今看来，这些国家是动真格了，他现如今所面临的局面，达到了最最危险。
但是他没有退路。
“反周同盟？”他笑了一下，道：“不知道有没有反法同盟的能量，只是当初的反法同盟，不还是被拿帝数次攻破？”
……
……
许湘帘觉得最近的自己似乎是心思繁多。
不过她觉得那应该是自己的忧虑所带来的错觉，希望过一段时间就可以避免。
她现在和叶霜雪一起身处在卫国，进进出出，身前身后的人都是叶霜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