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情况,并非说明太子之威,将这些人喝住。
要说真审下去,陈俑与平玉树有数不清的方法继续查。
但如今选择不管置之,定是有他二人思虑。
陈俑欲想离开,但是不知是否有意无意,走到芷雪身侧,手指轻轻敲动一下桌子。
芷雪终究没有忍住,只是优雅的站起身子,面色冰冷的说道。
“想不了了之,可有问我愿意与否?”
这绝美女子方才安静坐于位置上,已然很是吸睛,府上众人皆时不时的瞥过来。
如今她站起身子言语,更是可光明正大的看去。
那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听她说话便足以让人陶醉。
不过平玉树不是这时候能陶醉的人。
“阁下是?”平玉树皱着眉头,“着实眼熟。”
“弦音坊人。”芷雪微微欠身道。
“失敬。”平玉树也微微点头道。
乡间乐师一众,皆为人所不齿,但弦音坊不同。
此为皇宫奏乐,乐女一般却是身份低些,但像芷雪这般气质一般也是宫中红人。
这就已经可称为身份尊贵了。
宫廷礼乐皆大雅之堂,甚至邦国外交,也是代表我朝门面,所以弦音坊人,在外都唤一声:先生。
“先生千里迢迢赶来,在下礼待不周,不过......这查案一事,终究......”平玉树对芷雪毕恭毕敬,也不愿说重话,便欲言又止的点到言语。
“终究如何?”芷雪一点不吃他这套,只是轻甩衣袖,清风吹来一阵清香,“你案情如何与我无半分关系,只是......”
芷雪看一眼陈七,贝齿轻咬一下嘴唇,随即说道:“只是陈七因尔等愚蠢,经受几日牢狱之苦,这笔账,我该算在谁的头上。”
“这......”平玉树有些哑口无言。
但是范无才不知其中缘由,只顾问道:“陈总旗涉及此案,这些事,终究是避免不了,不过,我等应不需给弦音坊个说法吧。”
“陈七乃是我未来夫君,怎么说也是弦音坊的女婿,尔等不由分说将他关入牢狱,莫不是也在打弦音坊的脸?”
陈七见这如此瘦弱的女子,如今颇有气场的站在陈七面前,且她如今还是黄花闺女,未曾成亲,却向外言语未来夫君。
此举已经足以让陈七感动。
范无才更是哑口无言,恍惚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平玉树无奈之下,抛个求助的眼神给陈俑。
但发现后面的陈俑无奈的耸耸肩,一幅爱莫能助的表情。
平玉树叹口气,心道这陈俑也不愿招惹弦音坊的人。
“那,这笔账,先生打算怎么算。”平玉树坐的本来板正,但似是累了,双腿不雅的稍稍敞开一点,脸色有些不悦道。
“我今日并非来寻事,只是想来讲讲道理,镇抚使大人是为圣上钦差,自然找不到你头上。”芷雪看向范无才道,“只是听说兵部的左侍郎大人,未经细查便将人关入大牢,此事我定是要上报天听。”
范无才欲想回答什么,但是芷雪的身影被陈七拉到身后。
陈七与芷雪贴的很近,贴近她的耳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