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亲近之人,又可完全信任,这本就不多。”陈俑似是有些凉,整理一下衣物说道,“若是叫陈府的人,一来交托麻烦些,二来陈卫军虽圣上允许,但人人都记录在册,稍一消失,总归不好言讲。”
“但你镖局不同,行此事有诸多方便,而可全然信任。”
“原来如此。”陈七点点头道,“看来这也是爹深思熟虑的。”
“怎样?接或不接。”
“爹既然发话,自然是要接的。”
“那此行沈尘或是寒寒,必要有一人跟你一同去。”陈俑的话不容拒绝。
“好。”陈七答应下来,随即又眯着眼睛,邪笑道:“那......银两的事儿......”
陈俑歪头看他一眼,似是没想到会主动提及这事儿,便出声道:“以你行价便好。”
“这平常接镖,寒寒一人便可,我一人也可,现如今我二人估摸着还要加上其他人,一时间只为爹你这一镖,恐怕要贵些。”
“无妨。”陈俑看着陈七的表情,总感觉有些中计了。
“那就多谢爹了。”陈七也未说价位,只是拱手坏笑一下便转身离去。
“等下。”陈俑见他逃离的速度如此之快,便冲着背影喊道,“可给个大概数目?”
陈七一边跑着一边转身,“爹放心,也就万儿八千,您可要提前准备好啊。”
“万儿八千?”陈俑脸色一黑,马上捏着手指算着,随即面色一苦,“心疼我这好不容易攒下的私房钱啊!”
说完之后,没曾想司徒静筠竟然迎面而来。
“私房钱?什么私房钱?”司徒静筠一脸疑惑道。
陈俑立马站直身子,单手负于身后,一手摩挲着下巴的胡须。
“没,没什么。”
......
天色已晚,一日无话。
翌日。
陈七早早起床,换上正儿八经的锦衣卫官服,腰间系象牙腰牌,手中提绣春刀。
直奔着兵部的演武场前去。
这演武场平常无人,一般用于兵部将士操练与旁人看,或是兵部议事用。
而平玉树身为镇抚使,可监察京师的百官,用这兵部的演武场想来兵部的蔡尚书也不敢有怨言。
先不说陈七许久没来京师,只是就算往日在,也不知这演武场在哪,好在陈府的车夫熟悉京师每一条路,入马车便踏上路程。
行至不过半个时辰,马车便缓缓停滞。
“到了?”陈七问道。
“少爷到了。”车夫喊道。
陈七步出马车,左右环顾一下。
这是兵部属地,旁边并无百姓,只是到处都是穿着兵部猬甲的将士在四处巡逻着。
“少爷这边。”那车夫伸手示意陈七往一处大门走去。
将陈七领到门口。
“少爷,小人在兵部的出口候着。”说完之后便牵着马离去。
陈七环顾一下,发现这门口竟然连看守的缇骑都没有。
自己推门而入,发现有些像他镖局内的布局,中心摆放擂台,旁边更是有几排兵器。
不过这阵仗可比镖局的大多了,地方也比镖局大的多。
陈七路过空无一人的擂台,走到一处似是正殿的地方。
此时门口才有看守缇骑。
“来者何人?”那两名提及双手放在绣春刀上,很是警惕,仿佛陈七下一秒有不好的动作,这二人会瞬间作出反应。
“陈七,千户。”陈七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