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因为陈叔叔不知锦衣要查一事,才这样说,此等大事,我想着必定要告知他。”沈寒寒提醒道。
“并没有。”陈七将书信递给沈寒寒,“爹知道此事。”
“只不过,他似是更坚定了。”陈七从陈俑的字里行间,看出这份决绝之心,“让我务必在明日带锦衣查探之前,将这五甲送到后山山洞之中。”
“可你既要送镖,又要带锦衣去查,如何分配的过来。”
“爹的意思,似是今夜出发。”陈七皱眉道,“再日出赶回。”
“五十里路,快马加鞭,也需一夜,是否太赶了些。”沈寒寒担忧道。
这可能也是爹的目的。
“就是行这般不可能之事,才会躲避所有嫌疑。”陈七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向西边倾斜,“时间不多,看来我们需要赶紧了。”
“我先在此换个便装,那装有五甲的马车已经放在陈府后门,你且去京师北关口候着,待太阳落山之时,我们便出发。”
“这么久?”沈寒寒见这陈七转身出门,“那你去哪?”
“戏自是要做全套的,今夜我在京师,这事儿自然是要让人都知道。”陈七说完,便拿起留在这的陈府便装,去向其他厢房。
京师路上。
有马车一骑绝尘,赶的飞快。
百姓看到,纷纷言语一声这马车上的人可是不想活儿了,在这皇城墙外,跑的如此之快。
但是见到那马车帘布上绣的大大的陈字,又默不作声。
“少爷,这些时间赶到弦音坊,恐怕有些来不及啊。”
“来不及也要来。”陈七冲着车夫喊道,“思妻心切,你可懂?”
“懂懂。”那车夫咧嘴笑一下,“少爷年少方刚,想当初我似少爷这般年龄时也是这般,一日与妻子在床上缠绵一两个时辰都不嫌累,下床时还觉得生龙活虎,现在不行喽。”
陈七哈哈大笑两声,“懂还不快些。”
马车一路奔着皇宫而去。
直至那皇城门口这才稍稍停滞。
冲着看守的守卫看过陈府令牌,又递过去千户的象牙腰牌这才放进去。
进皇城可不敢这般放肆。
只得缓慢前行。
好在弦音坊不远,远远的便可听到丝丝悦耳的丝竹之声。
突然,马车陡然之间停滞。
陈七皱皱眉头,“如何?”
“少爷,有人在前。”那车夫小声回答道。
陈七掀开车帘,发现这马车甚是熟悉。
直至那马车内的人露出真面目。
“二殿下。”陈七赶忙下车,拱手说道。
二殿下未曾下车,只是放下手中的那册书卷。
“陈公子不必如此。”二殿下见到陈七,表情有些惊讶。
陈七起身。
“陈公子近些日子荣升千户,还未来的及道喜,竟是先遇上了。”二殿下笑着说道。
“殿下言重了。”陈七说道,“不过是恰有职位空缺,暂时顶上罢了,运气好。”
“如若运气好能一载至千户,那恐怕这世上再无努力之人了。”二殿下往陈七即将要去的地方看看说道,“陈千户这是打算去哪?”
“回殿下。”陈七突然有些扭扭捏捏的说道,“弦音坊。”
“弦音坊?”二殿下疑惑一下,随即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因为他与芷雪的亲事在皇宫之中已经不是秘密,便瞬间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