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二殿下的性子倒也算坦荡。”陈七笑道。
“谁说不是呢。”三殿下苦笑一声,便将那醒酒汤一饮而尽,“谢过这醒酒汤,今晚还要入宫议事,着实不得失礼。”
“就是,甚苦了些。”三殿下呸的一声说道。
“董奉熬药,虽说苦了些,但是必定比旁人做的好上不少。”陈七赞叹一声说道。
待到三殿下清醒一会儿,便起身离去。
此时的镖局之后,只剩下陈七与沈尘二人。
盘中的蚕豆也近空。
“你这般放荡不羁,可不敢相信竟安稳的送上两趟镖回来。”陈七打趣道。
“你在京处境已是水深火热,我若再不安稳,恐你陈府危矣。”
“呦。”陈七眉头一挑道,“可从未见过你这这般为我陈府思虑。”
“莫要多想,不过是还陈巡抚个人情罢了。”
“听闻你往日时常进出养心殿,恐怕对圣上也无这般尊敬,为何偏偏对我爹那老家伙笑颜相对。”陈七对这问题疑惑许久,只是不曾发问罢了。
“报恩。”沈尘的脸色并未有很玩笑的意味。
“报恩?”陈七先是愣一下,随即一脸不信的摇头道,“你与我一同进京,往日就算来过也未曾与陈府打过交道,报什么恩?”
“并非以前的事。”沈尘摇摇头道,“可还记得往日于你一同,我收到封陈巡抚的信,便离开一阵子。”
“自是记得。”陈七记忆中能想到,“走了几日。”
“回了趟门派。”沈尘说到此事倒是轻轻笑一下。
“门派不是......”陈七欲言又止。
“人虽不在,但地方还在。”
“可,你突然回那作甚?”陈七知道他的门派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在京师的东北方。
那地严寒。
但若要赶路,也就不过四五日可到。
难就难在那蜿蜒的崎岖山路。
门派位于山顶,没有规律的上山路,有人顺崖边万丈之上的阶梯往上攀爬。
有人施展轻功踩着岩石。
普通人若要上山,那定是要一步一步积累。
“陈巡抚动用江湖关系,将那山头给买了下来。”沈尘淡淡的说道,“只不过其上有一门派在那栖息驻足。”
“那残垣之中还有门派驻足?”陈七知道被灭之时只剩残垣断壁,但是不曾听说还有人在。
“江湖门派,其内都是劣迹斑斑之人,算是过街老鼠,故而无处可藏。”沈尘说道。
“只是这门派在墙壁上学了些我门剑法,倒是习得些功夫,山下的官府与锦衣也不愿管,他们一边习武,一边下山抢夺钱财,日子过的倒还不错。”
“你去,是平事的?”陈七反问道。
“旁人管不到,自是我来管。”沈尘往日可未曾有这些责任感,不过是关系门派罢了。
“那门派众人?”陈七疑惑问道。
“本打算挑断手筋废去武功罢了,但是实地一看发现他们作恶多端,着实该死。”沈尘将身前的酒饮尽,“便顺手罢了。”
虽为点明,但是陈七知道那门派众人定是被全歼了。
“陈巡抚将那山头买下,想必是花了重金,并且......如果没有陈巡抚这般朝廷威望,恐怕那地方也没那么容易到我手里。”
“这倒是。”陈七认同的点点头,“地契可在你这了?”
“交予寒寒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