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莲芝一事,我......”侯岑有些沉吟说道,“小人有些难以启齿。”
“如何?”陈七不知他为何提及此事。
“身为老大暗桩,应是为你排忧解难的,但此事未曾与你一同不说,这一月还在陈府白吃白喝,心中着实过意不去。”侯岑隐遁在暗处。
“不至如此。”陈七随意的摆摆手,“陈府从不无缘无故的养闲人,既然陈府养你便有用你之时。”
“一月两月的自是无所谓,你应当习惯。”陈七轻笑道,“往日若是一年用不着你,那你岂非又要重操旧业了?”
“不敢不敢。”侯岑摇头道,“京师高手如云,上次轻功赶路,便差点被拦下。”
“放心吧,陈府底蕴丰厚,你一人吃不了多少。”陈七小声道。
“可莲芝一事未曾跟老大一同也过意不去,若是知道莲芝在何处,小人为你偷出来,岂不是容易多了。”
陈七脸上挂着无奈的微笑。
“此行,你恐怕是偷不得。”陈七咧嘴苦笑道。
“在何种险境?竟还有小人偷不得的?”
“莫要多问。”陈七嘘声道,“那莲芝有人看守,能一剑解决沈尘的人,你可能偷到?”
“这......这就算了,小人去恐怕拖后腿。”
“叙旧的事儿等会再说。”陈七将他的思绪拉回来,“今日唤你来不是聊天的。”
“懂。”侯岑小声嘀咕道,“再入参将府,恐怕这次要进去了吧。”
“参将府里人手不足,现在正是守卫最为薄弱之时。”陈七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一队府兵的声音。
这声音比之以前弱了太多。
等到那些守卫各自手挚兵刃步出,二人发现这在外守卫的人只剩下两个。
“老大,二人巡夜,看来真像你说的这样。”侯岑心中不由得生出欣喜道。
“莫要开心一般来说不会的太早。”陈七谨慎道,“虽说二人,但是不知其内的人是否多。”
“一般人都不会内足外虚,不合常理,老大放心里面人不会多。”
陈七这次留意一下府上的高台,确实无人。
“好,不过现在他们还未曾放松警惕,待到子夜,我们再出发。”陈七谨慎道。
......
二人遁在暗处,夜幕渐渐安静。
夜间子时缓缓而至。
陈七与沈尘对个眼神,便起身站立。
“这二人巡守,漏洞太大,若要入府犹如探囊取物,老大只需跟着我的脚步便好。”
“莫要轻敌。”陈七点点头但是嘴上这般说。
“好嘞。”
待到那二人走至墙角拐弯之处,陈七与侯岑二人身影一闪,只是两道黑影与凉风吹过。
便已经翻身入了参将府内。
府内也不是往日景象,巡逻的人手明显太少。
二人刚一入府便躲柱后。
看到几处兵卒原处站立,但是摇摇晃晃似是困意难当,毕竟已过子时,乃是人最为困倦之时。
“老大,去何处查?”侯岑用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陈七先是伸手阻拦,示意他不要言语,随即观察一下四周。
其实早在白日里陈七已经查探过许久。
何处是主殿何处是偏殿都已烂熟于心。
但是有两处地方陈七发觉到但未曾接近过。
一是后方粮仓,另一个是庖厨。
这两处陈七没有理由接近。
“定是在粮仓。”侯岑听到陈七提到这两处地方,当机立断的说道,“粮仓在屋后,在方位上来说算是隐蔽。”
“再说这粮仓地大,最适合藏匿东西。”侯岑啧啧两声道,“老大我们直奔着粮仓去准没错。”
陈七只是犹豫一下,心中的确拿不定主意,但侯岑也这般认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走。”
二人映着黑暗沿着小路饶过看守的兵卒。
粮仓近在眼前。
只不过门口依旧是二人看守。
“有人看守,而且我查探过了,没有后门。”陈七小声道,“如何进入?”
“老规矩。”侯岑从怀里掏出一根竹管,“迷香。”
“此处少有朝这边巡逻的,应该不会被发现。”侯岑说道,“这香我们少用些,这些人两个时辰便可醒来。”
“好。”陈七点头,话语间他们已将这解毒遮面的面纱带上。
侯岑正准备拿开竹管。
陈七的心中却是越发的不对劲儿。
突然仔细想一下方才的话。
“慢着。”陈七心中怪异感觉更盛,随即出声阻拦。
“奇怪了,你方才说此处少有朝这边巡逻。”陈七思索一下,“如若是藏匿东西,怎会就这般简单的看守之人。”
“老大,或许是反其道行之。”侯岑说道,“故意如此,让你觉得里面没有东西,实则不然。”
“还是不对。”陈七依旧觉得可疑,“这分明就在参将府内,又不是在府外,装模作样的给谁看?”
“而且这般浅显的道理你都可随意猜测得知,参将府想必不会如此愚蠢。”
“额......”侯岑听这话觉得不像是夸自己。“那老大的意思?”
“去庖厨。”陈七沉声道。
二人再次折回。
顺着黑暗一直来到庖厨门前。
“果然。”陈七微微皱眉,“我在京师许久,连御膳房夜间都少有人看守,他这小小参将府的门前竟然派遣两人。”
“是啊。”侯岑也顿觉奇怪道,“这庖厨有何可看守的,莫不是有人要偷他府上的鸡鸭不成?”
“备香!”陈七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