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的老夫羞愧难当。”徐爷轻笑道。
“行了。”陈七瞥一眼道,“你这老家伙,说上两句还喘上了。”
“少爷夸赞,怎能不喘。”徐爷笑道。
“那我可说中了?”陈七再问。
“当然。”徐爷点头道,“严老在铸铁房也多载,但一直被忽视,在府上有一隅之地且不被怀疑。”
“那严老现在在何处?何人指派?”
“严老已然身死。”徐爷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被老爷点破后打算鱼死网破,武功不错,比少爷要强上不少。而后在其铸铁房中发现并未完成的书信,看样子是打算送出去的,未曾有署名,写的是陈府变化。”
“可有机密要事?”陈七问道。
“严老出现在各处总归有些奇怪,所以他知晓的东西不多。”徐爷说道,“这二人奉的都是魏逢春的命令,魏逢春之上还有谁就不知晓了。”
“那还是毫无用处。”陈七轻摇头。
“少爷放心,你已身陷囫囵,京师官场对你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迟早会知道的。”
徐爷说着,便已经将陈七送入厢房内。
“少爷早些歇息。”徐爷说完,转身离去。
......
翌日晨。
天好似是长了些,冬日此时天还漆黑,而现在已经大亮。
陈七换上一套崭新的鱼尾服,腰间系上那绣春刀。
思索再三,还是将百里长老给的石剑背在身上。
一大早,陈七没有去寒尘镖局。
反而是绕行直接去向兵部郎中的府邸。
刚到门前。
便有兵部的兵士将他拦下。
“上差大人,可要入府?”
“正是。”陈七点头道。
“府上三名兵部郎中,不知大人寻的是哪位?”那兵士询问道。
“此事,我需要与你汇报?”陈七皱着眉头觉得奇怪,他这一身鱼尾服这兵士并不是没看到,但却还这般刨根问底。
“回上差。”那兵士明显有些害怕,“此,此乃大内侍卫统领,邹统领的命令。五位兵部郎中已经失踪两位,兵部已经难以周转,未防止惨案再生,便要求入内之人必定要严查。”
陈七听他这般言语,才继续说道,“郎中苏弼,是否在其中。”
“回上差。”那兵士点头道,“在的。昔日苏郎中告病归家,但邹统领生怕他在家中也会遭人谋害,便一同唤来这郎中府,即便是不批案册,养病也不得出府。”
“我寻苏弼,可能放行?”陈七问道。
“上差大人只需在这签字画押便可入内。”那兵士拿出一案册与毛笔。
“可。”
事毕。
那兵士拱手道,“谢上差大人不让小的难做。”
“带路。”陈七抬手。
入郎中府。
此处戒备森严,走上两步便有一兵士。
间隔的远些更是有皇宫内邹奇胜麾下的银铠铁骑。
“兵部现在正内忧外患,范无才大人死后接连两位郎中失踪,所以剩下的三位郎中极受重视。”那兵士见到陈七观察四周,便为其解释道。
“这原来便是郎中府?这般大?”陈七环顾四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