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简单绑上胳膊上的伤口,再冲着肩周的几处穴位重重点下。
总算是将这血止住。
不过地方偏远,距离百姓居住之处甚远。
此伤口若是不稍加处理,等到江陵府之时定要溃烂不可。
陈七坐于马车之上,地势不平摇摇晃晃。
见他从腰间拆下沈尘刚刚递给他的酒壶。
再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子。
陈七缓缓解开衣物,将胳膊与衣物之间,因为血肉而黏连之处缓缓撕下。
疼得咧咧嘴后,陈七往嘴里抛个蚕豆,狠狠的嚼上几下。
遂打开火折子,轻轻吹亮,在这狭小的马车内亮起一丝微光,
随即慢慢靠近伤口。
灼热的感觉,使得伤口处的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
在陈七的胳膊上形成鲜红色的血痂。
待到周围完全凝固,陈七这才将火折子放下。
虽说只过了一杯茶的时间,但已然汗流浃背,将整个衣衫打湿。
陈七大口喘着粗气,在此晾着一会,似乎在做些什么重大的决定。
随即深吸一口气,打开沈尘酒壶的盖子,饮下一口酒,在嘴中漱漱后下肚。
第二口将嘴里塞得满满的,转身冲着自己的胳膊,噗的一声就喷了上去。
“啊!”的一声,惨叫传出,响彻周围一片安静的夜。
奎哥与车夫不知发生什么事,不敢多问,也不敢回头。
只敢两人相视一眼,自顾自的走着。
沈尘骑在马上,眼睛闭着,一幅睡着的模样,听到这声惨叫后,眼睛稍微睁睁,但很快继续合上。
陈七手中紧握绣春刀,因为疼痛而将刀摇晃的叮叮作响。
强忍半晌后,这才逐渐消退,或者说已经习惯如此疼痛。
陈七这才放心,将衣物撕扯干净,然后缓缓穿上。
随即高喝道:“还多久至江陵府?”
车夫高声回答道:“这才刚出发,还得,两个半时辰。”
陈七想着,如此时间甚长,并且外面还有沈尘,倒不用再担心会有危险。
想着想着意识接近模糊。
便在这马车之中昏睡过去。
......
江陵府,太巳医馆。
陈七醒来之时,已然不在马车上。
入眼便是清新雅致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处处都透露出一股草药气息。
一旁桌案上还摆设文房四宝,一幅书画。
仔细听下,门外有些嘈杂。
陈七缓缓坐起身子,一不小心将床边的药罐踢个叮叮作响。
这些许动静,将门外些许人给惊动。
吱呀一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