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你也不可在此地长待,寻个日子,我派你回京师。”
“别呀文庆哥哥,我这才出来不过几日,江陵府还未观个遍,哪能就么早就回去啊。”郑沅霏撅噘嘴道,“而且小德子身死,凶手刚刚找到,可是免不了我的功劳。”
“虽说那个陈总旗还有那个剑士沈尘功不可没,但总归是整个县衙忙上忙下的结果。”
郑沅霏自顾自的说着案情,殊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剑士沈尘?”文庆殿下重复道。
“是啊,文庆哥哥可能不曾见过,就在陈总旗身边一位佩剑的游侠,常带个酒壶在身上,看似懒散异常,实则实力惊人。”
“这该怎么说?”文庆殿下顺着她的话茬问下去。
“我曾想摸摸他佩剑,没料想被他抓个正着,那股浓烈的剑意,是我从未见过的。”郑沅霏就算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不寒而栗。
“你都未曾见过?”文庆太子深知她出身武将世家,父亲便是武状元,代表当朝数一数二的战力,“比上郑参将如何?”
“只强不弱。”郑沅霏斩钉截铁道。
饶是京师皇子,此时要倒吸一口凉气。
路边随便一个人,便可正面应敌当今武状元。
这也难怪能佩剑直入养心殿。
“怎么?文庆哥哥对此人感兴趣?”郑沅霏疑惑道,“若是文庆哥哥想收编入麾下,这世上因无人会拒绝的吧,想以后文庆哥哥定会继位成圣,为你效力便是为朝廷效力,谁敢不从?”
此时文庆殿下只得苦笑一声。
也只有一盘的将士才能读懂他苦笑的含义。
嘴中谁敢不从的人,刚刚才为他让行过路。
文庆太子满足心中好奇,便不打算继续问下去,“既然霏霏在这呆了有些日子,便来跟我说说有何趣事?”
郑沅霏一听来了兴致,便开了话匣子。
......
江陵府牢狱。
刑部牢狱,袁谏被暂时关在这里。
袁谏为一府通判,更是知府的佐贰官,故左尚卿无权处理他。
在江陵府能够给袁谏降罪的,便只有总旗陈七一人。
刑房之内,仅有陈七与左尚卿二人在内。
袁谏身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换上一身干净的囚服。
枷锁也已被卸下。
桌上摆着一壶酒,几坛素的不能再素的小菜。
左尚卿深深叹气道:“我自知你现在恨我,不过你为我提携,入狱后只能为你设上这些饭菜。”
袁谏淡淡一笑:“足够了。”
三人席地而坐,坐在肮脏的柴草床铺上。
袁谏坐下,动手给三个酒杯斟满。
“没曾想我一介读书之人,并未走上旁人口中的坦途大道。”袁谏端起酒杯,看着杯内浑浊的酒道:“左大人,人之将死,却不想说些善言。”
“为官者,你若一意孤行,终究不得好下场。”
“圣上多了疑心病,梁九德死于你的府上,文庆太子亲自前来,就算你不涉党争,也不得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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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