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继续招待,今晚为何与他相见,而且据我所知,你也只是这渔村慵懒之辈,怎会知道那京师酒楼?”陈七见他已招,务必要将所有线索寻尽。
葛二沉吟一声缓缓说道:“小人,小人其实不识此人,只是昨夜,确实有人送来五十两纹银,其案底还压着一张纸条,让小人务必在今日来此村头,至于何事,书信中未曾说明。”
“那人见我后,便说我被人陷害,若想活命,需远离京师。”葛二说到此处,面色慌张,“这我刚拿的五十两,还未花光,岂能身死。”
“书信何在?”陈七想一睹那信上笔迹。
“信上写阅后即焚,已燃尽了。”葛二低头道,“那人说完便给条路子,让我拿上银子,去京师以南的下属州县,日后再也不回京师,便可再给我五十两。”
“这买卖岂能不做。”葛二悔道,“如此便离去了。”
“至于京师酒楼一事。”葛二左顾右盼小声言语道:“小人若是说了,是否有功?”
“你且说了再说。”陈七挑眉道。
“小人平日里闲来无事,只顾寻些场子饮酒作乐,那日入京师仙居楼。”葛二鬼鬼祟祟的说道,“明面上是一酒楼,但小人酣醉,想如厕之时,却不小心闯入其后院。”
“却可见十数人手挚兵刃,各个凶神恶煞,坐于堂上,而且他们脸上,皆有烙铁之印。”葛二回想起来还觉后背发凉,“小人故装作无视之人,扶墙离去,这才幸免于难,不然性命可忧啊。”
葛二侃侃奇谈,竟说起兴致,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后小人去那仙居楼一旁的江湖百晓生处打探消息,才知道这其中是雇人行凶之地,只要银两够足,可使仇家消失于世。”
“而我今日见到的此人,脸上便有此烙铁之印。”
陈七言一声好,“那你可还见过此人其他面容?”
“其他倒未看到,只知其背还负一长刀。”葛二啧啧一声,“那刀长人高,小人看着便心生寒意。”
“行了。”陈七拍拍手道。
随即转身冲着河边众将士。
“可有线索?”
“回大人,并无发现。”
“可。”陈七起身,“收,回府。”
陈七见天色甚晚,继续查案,恐会扰民。
“大人,那小人......”葛二试探的问道。
“仙居楼一事,我且记你一笔。”陈七边走边说道,“但此案未结,你也不可四处乱走了。”
“来人呐,将葛二押入牢中,葛妇软禁房中,日后再审。”陈七打个哈欠道。
“是。”那顺天府中衙役沉声道。
只见远方树上。
那黑衣人笔直站立。
淡淡言语一句:“以刑逼供,可不是你的作风。”
......
翌日。
陈七早早步出,未曾出发严府,也未曾去往顺天府。
反而是赶个大早,来到仙居楼中。
一身黑色便服,此衣连肩上陈字都未绣上。
点了半斤好酒,一盘蚕豆。
酒过三巡,陈七已然微醺。
那店中小二也见陈七一人闷酒,也碎步前来。
“爷,见您一人喝闷酒,可想,寻些乐子?”小二脸上带着坏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