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笑其乐融融。
陈七坐在一旁,无从下嘴。
陈阙笑完之后,猛饮一口酒,随即手腕一翻,一粒蚕豆冲着陈七面门袭来。
陈七眼神一惊,伸出手稳稳握在手里随即丢进嘴中。
“你这小子,不是早就回京师了?为何现在才来?”陈阙带着些怨气道。“心里可是没我这个爷爷?”
陈七嘿嘿一笑,挠头道:”岂敢,孙儿外出这几年,别的都不想,最想的便是爷爷。”
“哈哈哈。”陈阙听后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出去一趟回来学会花言巧语,该打!”
陈七嘴角微勾,若是儿时早就已经伸手招呼了,而现如今陈阙只是嘴上说说,有趣之余还觉得有些心酸。
“前几日到的京师,一早就打算来了,却突遇命案,孙儿一时没忍住,便......”陈七觉得还是要解释。
“奇了奇了。”陈阙的脚随意摆动着,“我一身绝世功夫,授于你自然不会藏私,却只要学个轻功与弹指功。”
“陈俑那臭小子,誓死不从武,非要从文。”陈阙生气道,“但还算没负我陈氏血脉,文官也算小有建树。”
这是陈七与沈寒寒不由得嘴角抽搐一下,名为巡抚实则三公,这样的文官却只能称小有建树。
“但唯独是你这小子。”陈阙啧啧嘴道,“既不从文也不习武,就喜欢与这命案打交道。”
陈七无言以对,只得挠挠头。
“对了沈家女娃,你现在年岁几何啊?”陈阙突然将矛头冲向沈寒寒。
“二十。”沈寒寒回答道。
“正好。”陈阙满意的点点头道,“我家这孙儿,现在虽毫无作为,但毕竟有家世在此,既然钟离客不在人间,你们这些小辈的亲事,我应是能做主的吧?”
陈七心中隐隐觉得不对。
但沈寒寒认真的点头道:“自然。”
“你二人一人未嫁一人未娶,我看挺适合。”陈阙哈哈大笑道:“你们择个良日,成亲如何?”
陈七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回应。
但只见沈寒寒一脸认真:“听陈老爷子的。”
“哈哈哈。”陈阙哈哈大笑。
陈七赶忙起身,连连摆手道:“等下,爷爷,这成亲大事儿,您怎么还没问我的意见。”
陈阙瞥一眼陈七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身为你爷爷,这点事儿还不能为你做决定了?”
陈七欲哭无泪道:“可是爷爷,孙儿已经有婚约,已是圣上旨意,坏不得的。”
“弦音坊的女娃吧。”陈阙摆摆手道,“那女娃我见过,也喜欢的紧,既然如此,沈家女娃,你对名分可有什么要求?”
“没有。”沈寒寒摇头道。
“懂事。”陈阙点点头,“既然如此,也不得委屈你,到时候你们二人商议一下,何人正室何人为妾。”
陈七越听越觉得心慌,“爷爷,以前您还说过,男儿当志在四方,这怎么就忙活着亲事了?”
陈阙呸的一声,“老子脖子埋到黄土了,看看你爹和你,都实在不孝,把老子这一身武功给荒废了,现在爷爷就想抱个重孙子,你说你从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