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身死,便在阴间看着,将这阳间事全部看在眼里。”苏来舟呵呵说道,“如若不是我心中所想,终是会化为厉鬼,来寻到各位头上。”
“大胆!”袁谏折扇一合,喝道:“胆敢威胁诸位皇子,此乃大逆之罪,来人,将此人舌头给我割了去。”
“慢着。”陈七伸手阻拦道。
“袁大人莫急,此人多罪并身,还有诸多事需要严审,他身为陵凉州的官,按规矩也应该由我惩办。”陈七转身拱手道,“各位殿下,不如将此人打入诏狱,动用锦衣卫之。”
“我看可以。”三殿下点头道。
“三殿下不急。”许久未曾出声的杨煦说道,“这一入诏狱,我等也就无权过问,恐会生恙。”
“杨大人好大的胆子。”陈七皱眉道,“锦衣卫代表的乃是圣上之权,这诏狱也是专程为锦衣卫所设,他身为知县,理应受锦衣卫管控,但杨大人这番话,分明是没将圣上放在眼里啊,难道事入圣眼,却不合你意?你又可是有别的什么算盘,不想传到圣上的耳朵里?”
陈七连连发问,打得杨煦措手不及。
使得诸位皇子也纷纷点头,饶是太子也不敢有所言语。
狐假虎威之说,陈七借的圣上之面,他们也不敢反驳。
“圣眼之下,诸事无所遁形。”陈七深深舒一口气道,“方才苏来舟所言,我觉得可信的言语居多。”
“陈总旗别慌啊。”杨煦再次打断道,“这事还有诸多疑点,为何急着押入诏狱呢。”
陈七心中一紧,心道果然还是搪塞不过去。
“袁谏分明看见那五辆马车,再由一名飞鱼服的锦衣卫给带走,这点还没问清楚,怎么就急着押回去了。”
“那飞鱼服之人是小人雇佣之人。”苏来舟不等陈七回应,便直接说道。
“雇佣?”袁谏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知县,可与锦衣卫互通,你若是将那人说出来,恐十人缇骑全活不成了。”
“呵呵,袁大人想多了,真正的锦衣卫我自是无法互通,当前的陵凉州小旗官,便是昔日陈总旗的麾下福子,刚正不阿。”苏来舟低头说道,“那锦衣卫的官服,是许宽所制,专程用来走车,披上这官服去哪都如入无人之境,披衣之人,不过是死囚罢了。”
“死囚?你将那死囚拉来对峙看看。”
“我以好处利诱,他自当遵从,事后为封口,再反悔不认,他到死也只是被我利用办了一件事而已。”
苏来舟将话说的很死,所有罪责皆揽在自己身上。
“你。”袁谏心中一气,竟是一口血从嘴角流出。
陈七眉头一皱,看来他并非表面风光。
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便经历入狱,净身,再查探,在陵凉州江陵府京师之地徘徊,身体已垮,加上苏来舟言辞相激,竟是气出一口血来。喜欢锦衣断案录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锦衣断案录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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