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有些意思。”陈七轻笑一声道,“难怪叫韦三载,此人行事,倒是不负其名。”
“不过此人想必却是有真才实学。”陈七更是不由得赞叹道,“学而中举,继而从官,辞官而去,意图锦衣。”
“这锦衣是何种职位,圣上直属,乃是他的亲卫,却可短短时间爬至千户,着实惊人。”
小二很是认同道,“是啊客官,据小的了解,韦千户上下三代皆是草民,可是无半分背景,能够如此,却也让我等平头百姓心安啊。”
“行客官,小的这是许久未曾开张,话稍多了些,还望莫要见怪。”小二见陈七众人还在吃饭,总是觉得不妥。
“无事。”陈七随意摆摆手道,“这我还有事想问你呢。”
“你们的韦千户,平日里可与那些人交好?”
“这。”小二面露难色,“这小人便无从得知了,千户大人的事儿,我等也只是听说,他与何人交好,那都是他自己的事儿了,小的这种人,怎会知道。”
“并非你府上之人。”陈七拜拜手道,“若要进太沧,京师往南,也就这一条路,虽说来往客不多,但若是过来,那定是要在你这歇息半晌。”
“我且问你,可有京师的哪位高官,专程来寻韦三载,亦或是哪位府上的人,来寻的多些。”陈七身体前倾问道。
那小二听陈七这么说,倒是也仔细想了想。
“要说来寻韦千户的......”小二沉吟一声道,“这来回路过的,十人约有八人是来寻他的。”
“若要说京师的话,似是也有。”小二一拍手,似是想到什么似的,“京师有一位高官倒是经常来拜会。”
“何人?”
“如我没记错的话,似是叫什么,范无才。”那小二挠挠头说道,“我也记不太清,但仿佛就是这个,毕竟这名字对外人道也有些不好,所以记得清楚些,好像是兵部的......”
“兵部左侍郎。”陈七淡淡道。
“对对对。”那小二连连答应道,“兵部左侍郎,京师来者,倒是范大人来的多些。”
“嗯。”陈七点点头,“你且去忙吧。”
小二拱手离去。
苏叶赶忙问道:“如何?你认得?”
“不认得。”陈七摇摇头,“不过却是听说过,我只知此人是太子门下,这左侍郎之位是太子一人扶持。”
“而韦三载又与他有染,杨煦托你押送暗镖至千户府。”苏叶顺着这条路往下理道,“这看来此事背后还是有太子指使啊。”
“若是没他,我才觉得奇怪。”陈七淡淡道,“自我入京,旁人都忙着巴结,就是诸位殿下都与我交好,他杨府与我陈府莫要说过节,就是交流都未曾有过。”
“真正睿智之人,除此见面,怎会故意寻事,而非与人交好。”
“唯一的理由便是有人要他这般做。”陈七手指敲敲桌子道,“能够使唤动他的,无非就是几位皇子罢了。”
“说的远了些。”陈七将思绪拉回来道,“眼下却有个棘手的人。”
“韦三载,能够三年爬上千户的人,绝对不容小视。”陈七坐在椅子上,眼睛深邃的看着太沧府的方向,心中总是传来阵阵不安。
他总是有感觉,如若碰面,此人将非常棘手。
用完晚食,三人回屋。
此时三人在明,旁人在暗,终归不得像在乌山村那般分在两个房间。
陈七将床榻让予苏叶,自己与沈尘在椅子上将就便可。
终归要比在外歇息的舒服。
......
翌日晨。
天气阴了两日,今日终是见晴。
太阳刚一出来便要将这两日的积攒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