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洪发这一声喊,陈婉清也不以为意,还跟旁边的白流苏说笑:“难不成陛下还有什么赏赐?”
于是两人又下了马车,结果却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殿下,皇上让老奴来跟您说一声,京城大长公主府里的心妍县主和护国公府的谢勉公子往西北来了,不过想必还有些时日才能到达。”估计是走得有点急,如今天气也有些热,王洪发看着一头的汗。
“谁?”陈婉清一下没反应过来,好在京城的大长公主毕竟就那么一个,县主这个关键词也挺有用,便很快就弄清楚了:“是阿桃和阿勉他们俩?他们俩到西北来了?还要到燕然城来?”原来阿桃的大名叫闻心妍。
这可是个让人意外的大消息,于是三人便又多站了会儿。
得知消息是京城护国公府那边派人送到西北谢远将军府上的,想来京城那边的一对小儿女也还是需要些时间才会到,陈婉清便重新扶着白流苏上了马车:
“有劳公公跟皇上转告一声,哦对了,还有两位谢大人那边,就说这件事我知道了,阿桃和阿勉都是我的子侄,回头我会跟玉珠姐姐他们及时联系的。”
之后回关山城的一路上,不免跟白流苏很是讨论了会儿这件意外之事:“也是有点奇怪,按说阿勉要过来还情有可原,谢家长房长孙,他们谢家又都是习武的,过了十岁,就跟宜江当初那般,虽然年纪小了一点,但如今时局敏感,早点送出来锻炼也是好的。”
“但是阿桃要过来是怎么回事?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别说大姐姐舍不舍得了,这一路上,虽然如今都快夏天了,不会有什么风霜雨雪,但她从小一个娇养着的贵女,可得吃一番苦头喽!”
这话说得白流苏直抿嘴笑:“殿下,当初您也是金枝玉叶,不照样一路过来了?都没听您抱怨过一声呢。”
“我那不是不得已嘛,而且一路上都想着念着父王,又防着陈长安派人追赶,哪还顾得上别的!”回想起去年差不多同一时期的逃难日子,陈婉清也是颇为感慨:“难不成大姐姐那边也是有了什么变故?闻太师父子俩出事,按说也不至于殃及她们母女俩啊?”
便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走得太急了:“早知道就多问几句了,这两个小家伙干嘛要到西北来?不会是京里又出了什么事吧?”
“殿下,”白流苏笑着阻止了陈婉清的胡思乱想:“当时咱们可是在府门口呢,哪里还能多问几句?再说了,皇上让王公公赶着来跟您说一声,肯定也是只有这么点消息,再多问想必也问不出什么了。”
“也是,京城那边的信,能送到西北这边已是不易,哪里还能事无巨细都写上,等阿桃他们到了再说,哎呀,一晃也这么长时间了,小孩子长得快,阿桃肯定都是个大姑娘了,还有阿勉,男孩子长得更快,搞不好跟宜江一般高了!”
陈婉清也不清楚两人的具体年纪,想着肯定都已经过了十岁了,这个年纪应该开始发育了吧?这么想想,便又想起了自己的阿济弟弟,唉,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他相认,万一时间隔得太久,阿济不认自己了怎么办?
一时间便颇有些伤感,白流苏见状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便在摇晃的马车里沉默不语,各想各的…
之后回到关山城,陈婉清便派人往谢玉珠那边送了信,开始等着两个小朋友的到达。
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个多月,白流苏的肚子都大了一圈,中间陈婉宁带领她的军队收复了第三城和第四城,可惜后来又被牧族夺回了第四城。
京城那边呢,据说陈婉宁昭告天下的文书已经开始引起动静了,虽然目前还不清楚陈长安的具体反应,但随着西北道这边许副将已经明确表示要支持收复北方道,连带着驻守东北道那边的将领竟然也跟着表了态要支持,形势还是对己方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