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不一样法?”难道皇家每个人都有着背后的故事?季雨菲更加来了精神,反正晚上黑灯瞎火的也没啥事可干,听康王讲古很有意思。
“你也知道,父王之前跟你讲过,你这个大姐姐,说起来可是元后所出,她母后又是皇祖母娘家那边的亲侄女,也是我的表姐。所以你们几个堂姐妹当中,真论起来,婉淑身份最为尊贵,连阿宁都只能排第二。”康王整理了下思路,觉得还是得给一脸懵的女儿讲得详细些,便从头说起。
“对啊,这你以前说过,女儿对大姐姐也是很尊敬的。”季雨菲跟康王两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对谈了,深知听故事也需要适时地插话作引。
“不错,婉淑贵为长公主,当年虽说是下嫁给闻太师家的小公子,但放眼整个京城,咱皇家的女儿,又不能再有一个皇家,她这份亲事,已算是极好的了。这父王当时也跟你说过。”康王喝了几口茶,刚才说的话太多了,得润润嗓子。
季雨菲一看,立马拿过茶壶给他杯中续了茶,丫鬟们都打发了出去,自己这听故事的总得出点力。
康王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思忖了下,然后才抬头继续跟女儿说:“当年婉淑出嫁时,虽然按照规矩有皇帝赐下的长公主府,但她为了表示对夫家的爱重,求了皇兄同意,拜堂成亲都是在闻府,这可是给夫家的极大荣耀,为此闻太师两口子还特意到宫里给皇兄磕头谢了恩。”
“哦,这样啊,不过今天走的时候,大姐姐说让我有空到她府里玩,那应该是?”季雨菲觉得康王既然特意提到了这一点,那应该跟现在有点出入。
“自然是长公主府。”康王先回答了女儿的问题,然后带着一脸追忆的神情继续往下说:
“婉淑成亲后的头一年,那长公主府基本是空着的,她就在太师府里住着,这在当时也算是一桩佳话,毕竟皇家公主能如寻常儿媳一般在你身边,不能说伺候吧,但公婆脸上总归是极有光彩的。那一年你还小,婉淑与那位闻公子也算是琴瑟和鸣,也就是宫里逢年过节的,或者你皇祖母想她了,要不然都不怎么出来。”
“嗯,那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会儿的事情,我就算没忘记,现在也记不太清楚了。”那时候的婉容郡主,也就是个比阿桃大一两岁的小屁孩,就算能记得,也不会去关注这些。
“是啊,而且那会儿,咱们府上也是…”康王又是一阵惆怅的表情,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揉了揉眉心,喝了口茶,还是继续说长公主了:
“婉淑成亲不到一年有了身孕,生下的便是阿桃,你皇祖母可高兴了,还跟皇兄说,这是她的头一个重外孙女,满周岁后就要封阿桃为县主,皇兄也答应了。这事你皇祖母当时也跟我念叨了,所以我也知道,但之后却没了下文。那会儿我也没空去想这事,等过了两年才偶然想了起来,便去打听了下。”说到这里,康王神色略有点尴尬,悄悄地看了看女儿。
季雨菲没注意到,她正在认真地思考长公主在闻太师府上面临的宅斗可能呢。
康王便放心地放下茶杯,假装继续淡定地讲他之后打听到的事情,并特意强调了一点:
“其实也不是父王特意去打听的,主要是,谢家那位长媳,谢宜海的媳妇,就是谢宜江的大嫂,你们之前见过吧?她是威远侯纪家的嫡长女,有一个表妹刚好嫁入了闻太师弟弟家,反正京城就这么点大嘛,总有牵牵绕绕的,我就托了阿海的媳妇,让她有空跟那位表妹探探底。结果没过多久,还真给她探出了一点事情。”
“哦?什么事情?”季雨菲又适时地接了话。
“第一件事,那位表妹听到阿海媳妇问起长公主,说婉淑早已经搬回长公主府上去住了,若非过年、祭祀之类的大事,寻常不会到闻家来。不过闻家还是按规矩给她留着院子的,闻家人也绝口不提这桩事。”
“嗯,看来这位表妹跟谢大嫂比较要好。”这也算秘闻了吧,肯定得有过硬的交情。不过也不一定,搞不好人家就想借别人口说出去呢。
“这个不知,只是那阵子倒确实亏了阿海媳妇,打听出闻家的不少事。她那位表妹,也不知怀的是啥心思,本事也挺大,知道好多事。”这方面,康王是没细想。
“那还有什么事?”
“这事吧,说起来,也就咱们父女俩之间说个闲话,毕竟到底是不是这样,咱也不能确定,不过看今天婉淑的做派,有些事情倒也有可能是真的。”康王边说边情不自禁地点头。
“哎呀,父王,你也别真不真了,说说看嘛,反正也就咱们俩说闲话呗。”季雨菲好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