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三公主表示很满意:礼物果然是菊花饼。
其他人满意的则是另外一份礼物:每人一盆珍贵的绿菊。
菊花饼也好,绿菊也好,据说都是静娴郡主亲手做养的,诚意很足,大家都是欢欢喜喜地带走了。
回家的路上季雨菲还跟白流苏和季嬷嬷感慨,说这位堂姑母看着为人和善又能干,这清远伯府怎么就不珍惜呢?
回到王府,少不得拿着菊花饼去给康王尝尝,顺便就跟他说了今儿那一番闹剧,听得康王也很是诧异:
“不是吧?这清远伯府也忒不像样了!之前没怎么听说啊?”
你一个大老爷们,自己还带着个小女儿单过,又只是隔房的堂哥,跟你说了能管什么用?
就算说了,听你刚才的话,也就是诧异一番,连生气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可不就是说了也白说?
如今对康王说话,季雨菲已经很随便了,自己爹嘛,当下就不乐意了,皱着眉头有点不高兴地数落她这父王:
“父王,你不觉得很生气么?如果换做是你女儿,被个小妾这么作弄,你会怎么办?”
啥?康王一听就炸毛了:他的心肝宝贝女儿,被个小妾压在头上?谢宜江还敢…哦,女儿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康王就笑着赶紧给女儿解释:
“不是父王不生气,实在是生气了也没办法,这静娴嫁到了赵家,那就是他们的家务事了,以前的情况如何,这关起门来咱们也不知道,除非她自己出来申诉。但你也知道,这儿子都有了,怎么着,也不能闹得太难看。”
眼看女儿一脸愤愤不平、张嘴要反驳自己的样子,康王赶紧又补充说明:“当然了,现在这个情况,倒不是不可以了。你不是也说了,静娴明儿要进宫跟你皇祖母请罪?”
“那,皇祖母会降罪与她么?”如果真因此而获罪,那也太不公平了!
“当然不会,都是自己人,怎么会怪罪于她呢。”康王先一句话安了女儿的心,然后耐心给她分析,如今女儿也定亲了,这种事,甭管以后会不会有,还是要提前跟她说一说的:
“依着父王的猜测,静娴这一决定,应该也是趁势而为,毕竟她家这小妾,既然敢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见女儿点头,康王便又给她分析:
“但你静娴姑母为何一直容忍呢?这里头的原因自然多了去了,可能有她那婆婆等人的袒护,还有对她儿子的顾虑,不过父王觉着,多半还是因为之前她一个人孤掌难鸣、投鼠忌器之故!”
见女儿一脸不解,康王就又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你看,静娴婚后不久就丧父丧母,很容易被有心人做文章,就…就跟阿泽那事儿一样,明白吧?此其一;其二,她既已入赵家,那这赵家的是非,就算是家丑,家丑向来不外扬,清官难断家务事,真要闹起来,还会被人说她这主母没能耐,拢不住婆婆和丈夫的心,或者不容人;再者,她所生儿子年幼,且将来是要承继爵位的。总之,既然没有娘家人给她撑腰,静娴只能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