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菲说到此,不禁跟三公主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目前为止所知的唯一一个合理可能:太后!
所以,太后娘娘当时出宫,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要看望怀孕的小儿媳妇吧?
要不然,礼亲王也不会在出事后还有脸跑到皇帝面前去哭诉、而且后来也竟然毫发无损吧?
之前避暑时,礼亲王爷不是还奉命帮大皇子辅国么?可见圣眷依旧啊。
而且上次去清远伯府,那位礼亲王妃说话做事如此爽朗,说白了,也是这些年过得挺顺的缘故吧?记得海棠花宴出事后还说她郁郁寡欢,简直没法想象啊。
这么一对比,再想到自家王府,有那么一瞬间,季雨菲忽然感到一阵浓浓的哀伤:
她这原身的爹娘,到底是怎样一种令人同情的存在啊!
康王妃先是被太后利用来当作出宫的借口,然后又被刘妃趁机下了药、最终还失了孩子丢了性命。
至于刘妃是自己愿意,还是皇帝授意,又或者授意加愿意,又有什么分别?
左右康王妃就是个皇权之下的可怜牺牲品。
可怜的还有依旧活着的康王,独自一人过到现在,连个这时代人人看重的儿子都没有…
“哎,你别想了,你爹不是还好好的么?”三公主似乎也想到了,一边安慰季雨菲一边转移了话题:
“说来说去,这件事情后面不简单,咱们明天先见了那勇毅侯夫人再说吧。还有,”也许是想逗季雨菲笑,三公主朝她眨眨眼:“其实现在还有个很重要的难题摆在咱们面前。”
什么问题?季雨菲擦了下微湿的眼角。
三公主却已经站了起来:“当然是:这地道怎么关闭的问题。”
好吧,这确实是个亟待解决的难题。
说到这里的时候,季雨菲已经没有当时那么悲伤的情绪了,笑着抬头问谢宜江:“你知道我们后来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吗?”
谢宜江笑着表示自己没那么聪明,一边鼓励似的又轻吻了下季雨菲的额头。
季雨菲自然很是受用,但也谦虚地表示,她们俩其实也没那么聪明,先是在那书房的地道口摸了个遍,也没摸到什么凸起之类,摸到后来,自己很是懊恼,毕竟第二天早上洪嬷嬷可就要按时回来了。
“于是我就越看那旁边的墨菊越觉得不顺眼,就想把那花连盆带架搬走换个地方摆,结果刚把那花盆抱起来,你猜怎么着?”季雨菲一脸兴奋地问谢宜江。
然后在谢宜江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季雨菲已经自己给出了答案:
“那花架下面的地板,竟然就自己移了回去,可能是受力减轻的缘故吧,好简单。”
也好聪明,不知是谁设计的这灵巧开关,谢宜江如是想,不过还是很配合地一笑:“那也多亏了你。”
“那是!阿宁幸亏叫上我!”季雨菲很是得意。
之后跟三公主两人又回到海棠园中看了下,果然,那凉亭柱子上的凸起已经恢复原状了,地道口也关闭了。
两人便又特意试了一次,依旧如此,密道的问题便就此搞定了!
“所以你们第二天去见了勇毅侯夫人?”怪不得自己第二次去王府又扑了个空,为此还又多忐忑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