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龙半神的话固然是并非那么可信，但这老头也不像是老实的人，从他开口，到说完整件事情，刘风可是一点他的诚意都没有听出来。
倒并非是刘风偏向堕龙半神那边，实在是这老头给刘风的感觉，跟堕龙半神的危险程度不相上下。
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刘风甚至觉得堕龙半神会比这老头更加安全一些。
毕竟，堕龙半神看起来比较正常，而并不像是这个老头一样阴气与杀气都重的让人反胃。
“我理解你为什么会站在她那边。”老头动了动脑袋，淡声道：“一个是高居庙堂的神明，一个是阴沟里的老鼠，正常人都会站在前者那边的。”
这老头是真的很可怕，特别是他那洞察人心的能力，刘风自认，从来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偏向。
而且，他这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调查那个女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偏向堕龙半神的。
方才的疑问，不论是谁正常情况下遇到，都会问一句。
这老头能从这么稀松平常的一句话里就察觉到刘风的站队问题，可见其洞察人心的能力是多么强悍。
刘风没有说话，老头说的很对，他就是那万万千千普通人中的一个，高居庙堂的神明和阴沟之中的老鼠，他就是会选择前者。
“但我要告诉你的是……”老者忽然抬起了头，盯紧了刘风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带着森森的寒意，特别是那幽蓝色的光芒，宛如隐藏在寒夜中的一匹狼，让见到的人，都脊背发凉，头脑发麻，能在瞬间失去思考能力。
但那只是针对普通人的，对刘风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被吓到，反而很是淡然的抬眼看向了老头。
“堕龙半神就是违背了我们的合约！”老头嘴角扯出一丝极其轻微的满意弧度，若不是刘风一直盯着他的脸看，甚至不可能捕捉到。
“怎么说？”刘风挑起一边眉毛，脸上露出些许好奇之色，示意老头细说。
“我给你下的药，药效其实可以延长很久，她……”老头瞥了一眼坐在刘风身后的修姬，淡声道：“我也可以困住更长时间。”
“这些话，你之前已经说过了。”刘风冷冷的看了老头一眼，用同样平淡的语气回应道。
“是说过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你的药效变长，也没有困住她更长时间吗？”老头点点头，朝刘风问道。
“你可以不用继续绕弯子，卖关子了，毕竟我们的时间都不是很富裕。”刘风渐渐的生出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催促道。
老头嘴角微扬，有轻轻的笑声从他身上传来，刘风脸上不耐烦的神色更重了，他现在一点都不像跟老头废话。
“其实，这一切都是堕龙半神那个女人的指示！”老头似乎是笑够了，收起脸上的笑容，恢复严肃的表情，回应道。
“你刚刚还说，这些手段是你给自己留的后路，因为你不相信那个女人。”刘风的脸色逐渐从不耐烦变成了冷漠，他蹙眉道：“老人家要是这样阴晴不定，我们倒是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之前刘风只是觉得这个老头身上气息阴森不对劲，完全不能划归到正常人的范畴。
现在看，这老头不只是气息，就是他的精神也有些问题，刘风对自己这趟儿行动的最终结果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