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岳家两母女都走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三个男人。
范父自然也不可能还死赖在病房里,最后只能自己乖乖地退了出去。
甚至还很贴心的给这他们两个给关了房门。
等门一关上,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岳丰才开了口,“真的是她说让我全部转让的吗?”
看来是真的知道了。
范禹点头,如实地回答:“是的,当时我把这件事告诉她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说要全部转让。她还说,现在岳家深陷泥潭,只能自断一尾,才能自救。”
“自断一尾……”岳丰口中喃喃低语了片刻,当即苦笑出声,“她说得对,是我贪心不足,还想着共享,惹了对方,这才闹出这一场。”
范禹听到这话,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就连忙询问:“舅舅,我想知道,你到底怎么惹周小姐不快的?”
岳丰自叹了一声,“是我不好,自己耍小聪明,出事的时候我想周小姐肯定会让我咬牙坚持下去,而我其实不太想坚持,所以自说自话的疏远了她,还找借口和理由,结果被她看穿。事后,我想只放弃一半,但对方野心勃勃,想要全部,几番纠缠之下反倒惹对方不快。”
“对方是谁?”范禹在听到了这一番话后,就立刻询问道。
这时,岳丰眉眼间笼罩上一层忧愁,几秒后,才开口说:“江氏。”
范禹一个富二代,每天只知道打游戏,玩儿篮球,泡吧喝酒,对于江氏这个公司完全半点概念都没有,但在看到自己的舅舅那颓丧的表情,和连周乔都参与在其中的晨读,他知道,对方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公司。
否则不可能把舅舅逼迫到如今这个地步。
“我替你到时候问问乔姐,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岳丰对此虚弱地笑了下,“你能让她替你打抱不平已经很厉害了,别再让她插手了,我这也算是自作孽。”
范禹想了想,没吭声。
但心里却还是想着要去找周乔好好问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两个人在病房里又聊了几句后,看岳丰的体力实在是不支,范禹就适当地退出去,让他好好休息。
此时,病房外范父还站在外面等着。
他整个人的脸色看上去惴惴不安的很。
一看到他,就不安地上前问:“怎么样,你们说了什么?他是不是对你发脾气了?是不是将来要报复范家啊?”
范父还是很害怕。
虽说刚才在众人面前岳丰好像没有什么情绪,半点都不怪罪,但谁知道会不会私下里生气呢?
不管怎么样,这次范禹这样明着做,实在是太明显了。
他还是很担心的。
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念叨了起来,“你说说你,怎么就非要解约不可,眼下你舅舅都醒过来了,你……”
“爸。”范禹突然出声。
范父原本未完的话就此停下了。
经历了昨晚的一夜,忽然间心里莫名有些惧怕起这个儿子。
随后就听到他声音冷淡地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解约?”
范父的脸色一僵。
他立刻朝自己的儿子看去。
就看到范禹用一种洞彻一切的讥冷目光注视着他。
而范禹在看到他这个表情后,心里越发的肯定了。
“你想过,而且很早就想过,否则昨晚上不会任由我这样做。”
虽然从头到尾自己的父亲都是不甘愿的。
可在昨晚上他从那些合约里面就察觉到了细微的问题,很多合约都是被整理过的,而且资金抽动和流向也都在回收。
尽管自己没有接手过公司,但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多少还是了解的。
从这一些蛛丝马迹里都能看得出来,自己的父亲把和关于岳家的那些合作全都在做收拢整理。
只不过没有做出正式的通知罢了。
“有一点岳雪悠没说错,虚伪。”
对于母亲的伤势不闻不问,一味的讨好岳家的样子让人虚伪。
明明想要和岳家划清界限,却还要利用他这个儿子来做这件事,反倒把自己衬成一个无辜的路人的样子更让人觉得虚伪。
范父被他这么一说,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都涨红了,恼羞成怒地呵斥道:“我是你爸!”
范禹语气冷冷,带着一丝丝怨恨和轻蔑,“你应该庆幸你是我爸,不然就凭你对我妈的不闻不问,我就让周乔弄死范家了。”